張禮親自送回花雨軒,那些護衛看到她,都很訝然,但是礙於有張禮在,也不好過問。
張禮將錦言送至告退,那幾個安歇的婢女聽到動靜起來,看到錦言一臉鎮定自若的從門外走近,紛紛呆了一呆,卻也不敢過問,只是道:“秦王妃這麼晚了,出門怎麼不帶上奴婢?”
錦言將披風解下交給她,淡淡道:“晚上睡不著,想一個人走一走,便不好意思喚醒你們。”
那婢女原本是伺候秦非墨的,名喚紅衣,心思沉穩,又會察言觀色,聞言,接過錦言的披風,淡淡一笑道:“那王妃早些安歇,奴婢就不打擾王妃了。”
錦言點了點頭,她將披風放好,便靜悄悄的退了出去。
房間裡瞬間安靜下來,錦言嘆了口氣,坐到床上,雖然這一次,對於她私自一人深夜出去的事,大傢什麼都沒說,卻只怕,下回她還想深夜出去,就沒那麼簡單了。
不過好在孟楚絕知道呂承歡的存在,她只需要安排人跟孟楚絕說一聲,事情便好辦多了。
又是五天過去;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起來;可是錦言卻沒有想明白;秦非離讓她來宮中的原因,除了上一次的恢復記憶,他出手干預之外,自己在宮中的這一兩月,似乎並沒有經受什麼不同的事,可是,她總覺得,太后平白無故的宣她入宮,應該沒那麼簡單才對。
而另一方面,自上一回,秦非離來信說自己半月之後便回,自此之後;便再沒有回信。而半月之期;早已過去;錦言心裡難免不舒坦;然而;問過秦軒和孟楚絕;都說同秦非離的聯絡正常。
她也只能將這件事暫時拋擲一旁,安心幫助呂承歡恢復身體,不過,恢復身體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來,錦言已經將她醫好,剩下的路就該她自己走了,如何在合適的時機出現,豔壓群芳,那就是她自己需要謀劃的事了,而她要做的,也只是在關鍵時刻,助她一臂之力。
百花宴在四月中旬舉行,也就是後天。皆是會有後宮百餘位嬪妃參加,還有朝中各王妃命婦,算是一個女人間的宴席,太后自然也在,錦言對這樣的宴席是沒有興致的,不過因為此次百花宴是溫歌吟舉辦,又是在她的長樂宮,錦言若是不去,只怕會傳出許多流言蜚語,畢竟,她身為親妹妹,怎能有不支援姐姐的道理?
所以,沒辦法,即便是千萬個不願意,四月十五這日晚上,她還是依言穿上了溫歌吟送來的華服,去了百花宴。
她去的時候,已經有好些妃嬪在,錦言雖然在宮中住了兩月,但是大多數人是不認識的,因為她大多數時間都在花雨軒養病,所以,也就很少出來,是以,眾人對她這位秦王妃也很是好奇。
因為聽聞,她與皇后有一樣的容貌,美如畫中仙,她們自然目睹過皇后的風采,那樣風華絕代的人,不由得,對她便更充滿了好奇之心。
百花宴,因為是女子的宴席,但是,後宮女人在列,又怎能少了皇帝這位主子?所以,當日的後宮佳麗,可說各個都是妝容精緻,盛裝打扮,燕環肥瘦,傾世絕俗的美。
錦言也是第一次見識這樣的大場面,聽聞來參加宮宴的有百來名妃子,命婦二十多名,王妃十人,整個百花宴的場面自然是格外壯觀瑰麗,尤其是宴席場中央那奼紫嫣紅的百花盛放,想想宴席之時,花香美酒,美人如玉,歌舞如虹,可謂是一場別開生面的宴會。
錦言根據安排,坐在了屬於自己的位置裡,此刻來人不多,她所認識的人沒有幾個,而令她萬萬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宋傾城。
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宋傾城即便是立於眾多絕美的宮妃中間,依舊遮掩不了她傾城的容顏,她像是正在找什麼人,眸光不住在人群中探尋,錦言伸出手來,揮了揮,宋傾城一眼便看到了她,當即眉目一喜,朝她走來,錦言也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