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呂二狗此刻已經昏迷不醒,面色通紅,明顯是高燒的症狀。
錦言當即放下包裹上前,推開秦非離,掀開呂二狗身上的被子,去解他的衣服,呂家夫婦見了,呆了一呆,連秦非離也怔在原地。錦言一回頭,看到三人都呆若木雞的樣子,對秦非離吩咐道:“你來幫我把他衣服脫了。”同時他又問呂家二老:“家裡有燒酒嗎?快取些來。”
呂家二老忙的點頭出去,錦言看將呂二狗頭上的溼毛巾換了,又對秦非離道:“你識字,你去幫忙把我採的草藥裡寫有退燒藥的藥,拿給呂大娘煎一副來,藥都是配好了的,直接煎就行。”
秦非離點了點頭,杵了木棍出去,錦言再次將呂二狗頭上換水,呂大爺已經拿了燒酒來。
兩個合力用燒酒將呂二狗身上要害部位擦到,又給他換了身一副,因為錦言不方便,最後是讓秦非離來換的。
等藥煎好服下,一直忙到日上三竿,呂二狗的燒這才終於退了下去,眾人這才鬆了口氣。
錦言已經力竭,癱在院子裡一動不想動。有人端了水來給她,錦言說了聲“謝謝”,便直接仰頭飲盡,等再抬頭,這才看到,原來給水她喝的人,是秦非離。
她怔了下,隨即垂下頭,秦非離在她身旁坐了下來,看著她道:“看不出來,你做起事來的時候很果敢,倒不像外在柔弱的你了。”
錦言笑了下:“表裡不一的人多了去了,比如,你啊。”
秦非離聞言也不生氣,微微笑了笑:“有些人的表裡不一,對外人並沒有害處,只是為了保護自己罷了。”
“外人?”錦言細細的咀嚼著兩個字,隨即揚唇一笑:“是啊,正因為是外人,所以,我跟你不熟,也沒必要與你多說,謝謝你的水。”
她揚了揚手中空了的碗,隨即站起身來,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秦非離失笑搖了搖頭,什麼都沒說。
因為二狗的病,錦言的行程不得不耽擱下來。午飯的時候,二狗便醒了,好在,高燒過後,只是身體乏力,並沒有異樣。
錦言再次給他診脈之後,將呂氏夫婦二人叫了出來,她臉色凝重,卻也不得不同他們講實話:“大爺大娘,二狗的病,恐怕以後會時常復發,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二狗有一次沒有挺過來,就這麼去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錦言話還沒說完,呂大娘便眼睛一閉,差點就暈了過去,呂大爺趕緊將她扶住,好半天,她才緩過神來,眼淚簌簌的往下掉:“夏姑娘,真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錦言沉默的看著他們,眼眶也有些發紅,卻也只能依據實情,搖了搖頭。
呂大娘腳上一軟,直接就摔了下去,呂大爺不敢喊太大聲,怕屋裡的二狗聽見難過,便只能哽咽著聲音,抹一把淚道:“這孩子……怎麼這麼命苦……”
錦言沒說話,她也找不到話說,她向來不會安慰人,這會兒面對生死,自然更加說不出話。呂大娘清醒過來,和呂大爺一起抱頭痛哭,卻又不敢太大聲,只能用手捶著自己心窩,傷心欲絕。
“爹……娘……”卻忽而在這時,只聽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呂氏夫婦身形一震,詫異回頭,便看到呂二狗虛弱的站在門口看著他們,臉色蒼白如紙,卻勉力扯出一絲笑來:“爹,娘……孩兒決定了,孩兒要做手術,是死是活,賭一把。”
呂氏夫婦渾身僵硬得更厲害了,他們相視一眼,再齊齊看向呂二狗,卻說不出話來,只聽呂二狗接著道:“與其這麼等死,倒不如賭一把,至少還有兩成的希望,如果這麼等死的話,那就註定必死無疑。我不想讓爹孃這麼傷心……”他說到這裡,聲音哽咽起來,隨即也抹了把淚,“噗通”一聲在二老面前跪下道,“等死的日子,孩兒受夠了,孩兒不想這麼下去,就請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