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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我下來,我自己知道去。”
一落地,錦言遠遠的便聽到了哭聲,還有滿院子的白色。
她瞳孔一縮,驀的便拍了拍秦非離的肩膀,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向大堂的方向。
秦非離順著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眸色晦暗,終究沒有說什麼,一言不發的將她放了下來。
錦言當即,便大步朝大堂跑去。
秦非離怕她摔著,急忙跟了上去,錦言疾步來到大堂,眾人眼見了是她,都是一愣,可是隨即,那將軍府的管家,卻突然爬跪到錦言跟前道,“二小姐……你可總算是回來了,夫人……夫人昨天夜裡去了!”
錦言並沒有回答他的話,猛的便往裡間衝去,內室之內,一口漆黑的棺材停放在那裡,錦言艱難的一步一步走近,每一步都似用盡了全身力氣,明明近在咫尺,只有兩三步遠,她卻似走過了一個世紀。
直視,那棺木內的情形落入眼底。
棺木沒有蓋,宋傾城一襲素色的袍子靜靜躺在那裡,她雙手交疊緊貼在小腹,身體筆直,她的樣子依舊沒有變,淡淡的妝容看起來極美,整個人躺在那裡,端莊優雅極了,一如她生前的樣子。
身後傳來管家的哭泣聲,“……二小姐,夫人是自己洗漱好了才走的……我們發現的時候,她早已走了多時,神色很平靜,並沒有什麼痛苦的樣子,她……”
管家還沒說完,錦言倏爾便捂住了嘴巴,眼淚大顆的掉落下來。
管家看見她這副摸樣,試了試眼角,並沒有再繼續說,而是退了出去。
秦非離從外面錦言,看錦言哭得難受,他看了一眼館內的情緒,心裡也著實難受得厲害。
他上前擁住錦言,輕輕道:“你娘是自己服毒,管家也說了,她走得很平靜,並沒有太多痛苦,你別太難過。”
錦言埋在他懷裡,哭得更兇了。
秦非離伸出手來,請拍著她的後背,眸光瞥過那平靜躺著的人,眸中終究是多了一分嘆息。
錦言哭了好久,秦非離勸慰她,還得去見溫將軍,錦言這才緩慢止了哭泣,可是當一抬頭,看到棺木之內的宋傾城那張臉,她眼淚又再一次決堤起來。
秦非離不得已,只能提醒道:“蓋棺吧,錯過了時辰總是不好。”
錦言猛的捂住臉,崩潰的抽噎幾聲,末了,這才紅腫著雙眼上前,緩慢的將棺木的蓋子推上。
她出來的時候,一干下人還都跪在大堂內,錦言隨即道:“我會回來替我娘安葬的!”
下人們哭得更厲害了些,錦言沒有再說什麼,只能忍著痛,和秦非離一起往皇宮趕,因為他們,還得去見溫恆的屍體。
溫恆怎麼說都是朝廷命官,即便是死了,皇上也不可能像對待平常百姓那樣對他,直接將屍身丟到亂葬崗。
秦非離告訴她,像溫恆這樣的朝廷命官,皇上會先讓人替他收殮,然後只等自己的聖旨下去,然後安葬。
宮裡有專門的收殮房,位處天牢最角落的位置。
秦非離現在的身份,是不可能進得去皇宮的,所以,若說要偷溫恆的屍體,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但是,溫恆對錦言有過養育之恩,即便是困難重重,他們也一定得進去!
好在,秦非離會人皮面具。
他們並沒有立刻入宮,而是在宮外不遠處的一家客棧暫時停了下來。
秦非離一面讓秦軒去取做人皮面具的材料來,一面派人去弄了兩身衣服,錦言難過得很,從進到客棧,便一言不發,秦非離知道她此刻痛苦得很,自然不會打擾他,等他在令一間房裡,將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已經下午了。
換上人皮面具,一番喬裝打扮,兩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