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兮。
她遂勾唇一笑,直接無視了那婢女搬椅子的動作,直接坐在了上首的位置,青衣臉色一變,正欲出口,錦言隨即道:“青姑娘也坐吧,青姑娘置辦了這麼一桌子的菜,想必也辛苦了,一同入席吧。”
這麼說,儼然已是主人的姿態,錦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青衣,等待她的選擇。
左邊的位置,是丫鬟剛剛為她拉開的椅子,也就是說,那原本是安排給王妃坐的位置,她如果坐下去,有取代王妃之位之嫌疑,而右邊,則是王妃真實的位置,她若坐上去,同樣也有取代之嫌,就在錦言靜等青衣的選擇之時,青衣微微一笑,躬身答了一句“是”,最終坐在了下首錦言對面的位置。
錦言隨即一笑,不過這笑卻意味深長起來。
青衣既然兩個位置都不選,卻選在了下首,分明說明,她是知道位置之嫌的,也就是說,今天的這場安排,並不是無心,而是她的有意。
一頓飯;吃得各懷心思;飯後;錦言在院之裡的陰涼處靜坐喝茶;花蕊在一旁給她扇扇子;花蕊輕悄悄的問道:“王妃,青姑娘剛剛吃飯的時候好像不怎麼高興。”
錦言勾唇一笑,享受的輕眯眼睛道:“她自然是不高興了,昔日裡溫文儒雅的青姑娘,卻原來,心機頗深啊。”
花蕊不明所以,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隨即道:“王妃是說青姑娘嗎?我怎麼沒感覺到?”
錦言笑了笑道:“你若是看得出來,怎麼能叫心機深呢。”她眯著眼睛,遠遠的看見青衣從主屋出來,往廚房而去,片刻之後,便端來了一個小碗,花蕊見了頓時道,“王妃這麼一說,我似乎又有點明白了,青姑娘每日都為王爺備下冰鎮蓮子羹,不管王爺回不回來,自我來著府宅內,便沒見她停過。”
她想了想又有些猶豫,不知當講不當講,見錦言看她,她這才壯了膽子道:“王妃,這青姑娘只是一介侍妾,王妃才是這府宅中的女主人,為何卻將主屋給了這位青姑娘呢?”
錦言眯了眼睛笑了笑:“主屋我才不稀罕,她要便拿去吧,只要她不過分,我都會任由她下去,只不過,今日這試探,卻是有點過了,不過想想也是,平日裡王爺都在府上,她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試探,想來是抓準了今日時機了。”
花蕊又有些聽不明白了,眉頭都擰到一處,錦言見了瞧了瞧她的腦袋道:“好了好了,小妮子,跟你說你也不懂,就不為難你了。走吧,我帶你去難民營,咱們去見見孟院士。”
花蕊一聽說去難民營頓時歡喜不已:“好啊,好啊,奴婢的弟弟正好在難民營,奴婢此去,還望王妃開恩,讓我見見他。”
錦言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不過你可別四處亂跑,難民營裡,還有病人在,所有在難民營幫忙的人,都是熟知規矩避免如何傳染的法子,這才允許靠近的。”
“一切都聽王妃的,奴婢只去見見便回來。”
錦言這才點了點頭,直接帶她出了府。
走過去的路並不遠,兩人走了十來分鐘,便到了難民營,大家看到錦言,都是無限感激,一路上,給她請安的人不計其數,錦言一直都微微笑著,她身後跟著的花蕊,早已歡喜得不行。直達錦言安全到達難民營,花蕊這才請離,去找自己弟弟去了。錦言隨即往藥方而去。
藥房外,還有人在用了大鍋熬藥,看到錦言,極其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