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不然縣裡就要打電話來了,而且咱們鎮政府的權威又該在哪裡呢?”
李長豐和宋缺之所以會有所忍讓,主要是擔心日後會落人口實,又或者是讓某些人積攢了些怨氣,這樣或許會對將來的推進工作產生不利的影響因素。
要知道改變一種經濟發展模式,勢必會動了許多的利益,如果這些利益體集合起來的話,那就不僅僅只是來吶喊這麼簡單了。
除了要維護穩定,更要讓綠色方案推行下去,而最最主要的是讓更多的老百姓瞭解、知道和認可綠色方案,這樣吉塘鎮以及吉塘的老百姓才能參與到這裡面來,也才能真正地實現脫貧致富。
隨後,李長豐撥通了青石村村支書楊友嵩的電話,而且開了擴音。
“友嵩同志,鎮政府門口有人鬧事你知道吧,裡面有不少人是你們青石村的人,你一個老村支書連他們都管不住了嗎?如果是管不住,那就換人來管吧。”
厲聲說著,李長豐甚至差點就直接喊大名了。
“李鎮長,你冤枉我了,不是我不想管,是我根本就攔不住。關閉化工廠確實是斷了他們生活的來源,我苦口婆心地跟他們說這是縣政府、鎮政府的決議,讓他們相信政府。
可他們說他們一定要當面去政府談,他們根本就不聽我的話,也根本就不鳥我這個村支書。您要是真把我給撤了那更好,我倒是落得清淨了。”
楊友嵩的這個說法倒是有些出乎意料的,不過宋缺聽了卻不免一聲冷笑,他心裡清楚這不過是楊友嵩的“以退為進”罷了。
“那宋主席不是讓你跟他們談話嗎?尤其是關於補償這一塊,你又是怎麼處理的?”
李長豐陰沉著臉,這是他自從當了常務副鎮長之後第一次和楊友嵩接觸,雖然之前就領教過楊友嵩老混子的底子,可他沒想到楊友嵩“忽悠”的功力竟如此爐火純青了。
“楊友隆和裴虹梅那邊我早就和宋主席說過了,我可以替他們做決定,前幾天我還去看守所跟他們確認過,可錢還沒打到化工廠這邊,而且錢的事從來都不是我管的,這事宋主席也知道的。”
楊友嵩算是表明了態度,只不過又再次把核心財務部給推了出來。
“看樣子,你很篤定我們找不到那個所謂的核心財務部了?”
李長豐也不藏著掖著,直接點破了楊友嵩的小九九。
“李鎮長,您可真冤枉我了,我真不是這個意思,我是黨員,是村支書,我肯定是支援鎮政府的任何決議,我比你們都更想把錢給找回來,不然我都快被逼瘋了。”
楊友嵩表現出一種極其無奈的語氣,可電話那頭的他,臉上的表情卻是陰冷的,得意的,幸災樂禍的。
李長豐也知道就算跟楊友嵩扯破嘴皮也沒有用,索性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老混子雖說是在明裡暗裡地推卸責任,但他說的一點是有道理的,那就是錢不找回來,補償的事就解決不了,補償的事沒解決,那關停化工廠就有點困難了。
而且,他和宋缺早就商量好了,不要萬不得已不能採取強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