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得好!本爺有重賞。”楊玉仙一看玉笛子中了一箭,心中自是歡喜,連忙大聲嘰喝,“只要有人活捉玉笛子,賞金一千兩。”
他原本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可是卻發現那些人竟然沒什麼反應,他在徵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些人不是聾的就是用布塞住耳朵,他的話根本沒有人聽到。
明白了這一點後,他連忙以手勢再一次重新表達他的意思。這一次,所有人的反應果然大大的不同。
一旦明白了楊玉仙的話,在場所有的人眼睛皆為之一亮,個個前仆後繼,深怕被別人搶了頭籌,失去了發財的好機會。
冬月知道自己是敵不過這樣多的人,她並不怕死,反正她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不知道來得這樣早罷了。
唯一讓她掛心的是嬤嬤,萬一她死了,那嬤嬤怎麼辦?
有誰會去照料行動不方便又有病在身的嬤嬤呢?
想到這一點,冬月就是拼了命也要回到木屋,至少帶嬤嬤去一個有人能夠照顧她的地方,不然她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一個人突然閃過了她的心中,她是多麼的不想想起這個人,可是她卻無法不去想起他,或許她的心比她的理智清楚的知道,現在能夠幫她的也就只有他了。
那個她根本不該接近的男人。
“你這幾天去了哪裡?”
白守謙一見到裴冷築便大步的走向他,劈頭就是這麼一句話。
這些日子,他幾乎每天都來冷竹別館走上這麼一起,可是每一次得到的回答都是裴冷築有遠行,不知何時才會迴轉。
要不是他知道冷竹島的人一向言而有信,他還真要開始猜疑這裴冷築是不是“跑路”去了,否則怎麼無巧不巧的就在這個時候不見人影。
“這一次裴某至江南,原就是為了洽談一些有關冷竹島的商業事宜,是以這些個日子自是到各方去視察,白兄何必如此著急,難不成以為小弟會失信於人?”
裴冷築倒也不介意白守謙不甚禮貌的質問口氣,仍是他一派溫和的笑容。
被裴冷築這麼一說,這白守謙倒真有些不好意思,想以冷竹島的名聲,他作這樣的臆測不免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賢弟此言過重,守謙唐突,只是剛好有些要事急欲告知賢弟,幾次訪之不遇,難免心浮氣躁,口氣便有冒犯,還望賢弟大人有大量,見之不怪。”“好說,是小弟不曾交代下人,說來倒也是冷築的錯。”裴冷築本就是個不喜和人計較之人,自然不會把此事放在心上。
“那愚兄就先謝過了。”
“白兄別客套了,不妨將來意直說。”裴冷築單刀直入的說。
“公孫昕已至江南,此事你可知?”
“略有耳聞。”
“那他傳出風聲想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你聽說了沒有?”白守謙急急的說。
他著急的是如果玉笛子先落入的是公孫昕和楊玉仙的手中,不但琅琊十二音玉找回無望,最麻煩的是狄家的滅門血案便從此斷了線。
“以玉笛子的身手,他們這種做法不啻是自討沒趣。”
裴冷築倒是看得挺輕鬆,他又不是沒見識過冬月的身手,加上若他猜的沒錯,冬月所用的定是傳言中的攝神迷魂音。有此技藝和身手,他相信那些人要抓得住她的機會是微乎其微。
“可是據我明察暗訪的結果指出,這次公孫昕可暗中募集了不少的高手,準備將玉笛子擒住,而且我還聽說公孫昕似乎很有把握能捉得住玉笛子。”白守謙仍是異常擔擾的說著。
畢竟公孫昕這個人絕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會有如此的把握,就一定掌握了什麼有力的條件。
“很有把握?”裴冷築的笑容似乎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