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快的天,都跑出汗來了。”
祁暮心裡是相信峰哥有辦法解決的,但沒有聽到確信總有些懸著心,休息也沒什麼心思。只拾綴了幾件衣服拿去溪邊洗了,借做事轉移自己的不安。
晚飯的時候,祁峰帶著鬱磊和李季回來了,象是沒有看到她略有些擔憂的眼神,笑著對她說:“今日再做兩個菜吧,李季惦記著你做的拔絲山藥和炒醬丁呢。”祁暮看見他笑,心稍稍放下來一些,也回道:“菜倒方便,可是飯不夠了些,等下我去伙房取些好了。”李季也道:“飯有沒有無所謂,有酒也行。”祁暮也從端南帶了幾壺酒回來,此時便去翻了出來。
他們三人喝著酒,一邊商討著。李季看著祁暮道:“大嫂很擔心麼?其實我們的力量也不在山寨,山寨只是後備而已。以玉蒼山的地形,就算他們夾擊,也未必有勝算。”
鬱磊也說:“說起來,我們已基本取得了西部的控制權,祁岷可能是急了。不過北部老傅那邊也夠他頭痛,他未必有精力過來,恐怕也只是個威脅。”
祁暮看看他們三人基本是輪流不在山寨,但在山寨的時候看上去比較清閒,有點想象不出他們是如何控制北狄的起義軍的。祁峰彷彿是看透了她在想什麼,笑道:“暮兒就不要傷腦筋了,總之你相公我,不會有什麼事的。”
形勢在十二月中旬的時候漸漸明朗起來,起義軍分成了三支,一支是在北方的舊太子黨,一支是西部的農民起義軍,另一支是西南部的懷義王舊部。朝庭在雲陽軍隊的幫助下擊退了北部的太子舊黨,收復了一部分失地,西部與西南部兩支隊伍卻是聯合起來了,聲勢浩大。而云陽確實也陳兵端南,卻一直按兵不動。
北狄正德帝在快靠近年關;懷義王蒙冤十一年的時候釋出了詔書,承認當年太后處置不當,以致小人攀誣懷義王。詔書為懷義王平了反,正了名,又赦免了祁峰、祁軒等人的流放之罪,歸還王府和爵位。因兩處王府皆已售,因此便打算另覓地方新建。只是詔書既出,卻沒有人回來領詔。但北狄各地的義軍活動卻是安靜了下來。
玉蒼山中已是瑞雪紛飛了,祁暮看著屋中沉默不語的祁峰和祁軒,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詔書釋出的訊息自然早就傳到了他們耳朵裡,彭師傅也從京城回到了默莊。面對這個訊息,眾人卻還沒想好下一步要如何進行。
過了半晌,祁峰打破沉默問祁軒:“軒兒,你在紫陽書院也讀了一年多的書了,你有沒有想過回北狄一展雄心呢?”
祁軒沒有馬上回答,過了一會兒才抬頭,目光堅定地回答道:“三叔,我有。學治國之策總想有用武之地吧。如果三叔願登大位,軒兒學成自當輔佐。”
祁峰搖頭道:“我的想法與你正相反,你如果願登大位,我便扶你一程。”
祁軒驚愕道:“可是彭師傅不是說……”
“彭師傅也沒說非我不可。你想北方老傅一支雖說是太子舊黨,卻是以你的名義號召起來的。你也可以。”
祁軒這才搖頭道:“可是軒兒年紀尚小,恐難當大任。”
祁峰又道:“沐承英是雲陽大儒,你既對你出口誇讚,你自是有才能的。再說以前,父王就說彭師傅在王府委屈了,想要薦他去朝中,只是先皇去世,形勢大變而不得行。如果你上位,彭師傅自會在一邊輔佐的,三叔也不會看你一個人陷入苦局。”
祁軒道:“可是如今,三叔是想回上京接詔麼?”
祁暮出聲道:“那不行!誰知道祁岷是不是想把你們哄回上京。不過,不接吧,又好象咱們這邊小氣了,膽小了。”
祁峰笑道:“接總要接的。我忙了這許多年,不就是為了這一天。當然要選在我們覺得安全的地方接。年後我們還要逼他一逼。”
祁暮道:“可是目前似乎是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