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那青鸞姑娘的面目還是看不清楚,不過其舞身姿之曼妙,儀態之婀娜,舞姿之蹁躚,還是讓人看了過目難忘。
他們好不容易才從江邊人群中擠出來,尋到一個空處透一口氣。祁暮忽然又有了一種面板起顆粒,汗毛豎立的感覺。她不由拉了沈千笑一把,警惕地站了下來。天上的新月照得地上並不十分明朗,但江邊輝煌的燈火還是讓他們看到了前面路上的情形。
前方,四人身穿麻衣,高低胖瘦十分鮮明。那胖子沉沉道:“終於堵住你們了。”
沈千笑終於覺得頭大無比,在祁暮耳邊低低說:“咱們往江邊熱鬧的地方跑,他們的輕功未必能比得上咱們。”祁暮有點不想跑:“不如痛快打一架,要是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他們大約不會這麼糾纏了吧。”沈千笑對這個建議嗤之以鼻:“除非你有恩於他們,否則你這輩子都要被他們纏上了。”說罷拉了祁暮返身就跑。
祁暮邊跑邊問:“難道他們對別人也是這樣的麼?總有他們怕的人的吧?”“那江湖上武功高超之人,他們自然也知道怕。但是我們倆現在什麼也不是啊。就算是這樣,江湖上的人也懶得惹上他們這樣的麻煩。因為麻衣幫這四個人是沒有什麼,可他們有個功夫在江湖上排第四的師叔,麻衣幫人又極為護短,所以,就形成目前這個局面了。”祁暮聽了也只能嘆一口氣,跟在他邊上往江邊跑去,重又擠回那人潮之中。
眼看得後面是沒有那四人的影子了,兩人擠在人群中定了口氣。可沒等他們喘上幾口,祁暮忽然又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不由將眼光向四周的人群中掃過去。她的目光定在了十幾步外的一位灰衣人身上,只見那人的雙眼陰沉地向他們倆逼視過來,掃得祁暮渾身的毛孔都收緊了。她確定自己根本不認識對方,但那男人的目光明明透露著仇恨。她不由自主地嚥了一下口水,拉了一下沈千笑用目光向他示意。沈千笑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到了那個男人,祁暮感覺他的肌肉也繃緊了,但沈千笑回視的目光也有些迷茫。
兩人正在那裡用眼神交流,那人卻向沈千笑出手了,祁暮正想上前與千笑一起抵擋,卻感覺右側又有勁風襲來,祁暮避過,眼角餘光掃過他們右側果然還有一位灰衣人。祁暮使著飛花碎玉抵擋住那人的襲擊,又反攻了回去。而沈千笑也與先前那人交上了手,原來還聚在他們四周的人頓時驚叫著四散奔逃。祁暮幾掌逼退了那第二個灰衣人,卻發現沈千笑已經有些左支右絀了,急忙過去幫他擋了幾招,卻見沈千笑驚詫地問道:“閣下蒼梧派?卻不知閣下為何要向我們出手?”
那人冷笑道:“小子還算是有些見識,只是如此,更是留你不得了。”祁暮聽他語中已帶殺意,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應付著。剛才被祁暮逼退的灰衣人又重新攻了上來,祁暮原來也不過是為了逼退他,現在卻是為了保命了,出手就狠辣了幾分,沒幾招,那灰衣人便被祁暮掃中了右膀,一條胳膊軟了下來。那先前的灰衣人不由“噫”了一聲,向看祁暮的眼神又狠了幾分,馬上轉變目標向祁暮招呼了過來。
正糾纏間,祁暮忽然聽到一個粗壯的聲音說道:“兀那人,這兩小子是我們的,莫擋了我們的事。”祁暮扭頭一看,竟然是麻衣幫四人又追了上來,不由心裡叫苦。
可是事情的發展竟是出乎她的意料,那麻衣四人兩人一組都攻向了兩個灰衣人,那六人混戰一團,倒將祁暮和沈千笑晾在了一邊。祁暮還在發傻,沈千笑一把拉住她往前面的樓船掠去,在上一艘船之前,祁暮抱怨:“幹什麼,我們為什麼還要跑?”沈千笑道:“小暮啊,你怎麼這麼糊塗?萬一他們醒過神來呢?”
他說對了一半,那六人倒是邊打邊往這邊來了,不過卻還是混戰在一起。眼看他們往這邊過來了,沈千笑也不管他們是否真的發現了自己,拉了祁暮又躍上了另一座樓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