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雙手,隨便籤個合同,最少的也有幾百萬。。。。。。這麼一想,他替她疊衣服,似乎太過紆尊降貴了。
“想什麼呢?”陸子初問。
阿笙握著他的手,阻止他繼續疊衣服,沉默幾秒,問他:“棄刑從商,你快樂嗎?”
陸子初看了她好一會兒,輕輕抱起她,把她放在腿上,環著她的腰:“我的快樂,取決於你是否在我身邊。”
他知道,她對沈雅陷害他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有關於這個心結不是不能解開,他和她都需要時間。
“你以前總說我傻氣,其實傻氣的那個人是你。”她靠在他懷裡,聆聽他的心跳:“我還沒離婚,就這麼不負責任的和你在一起,對你來說究竟是公平,還是不公平呢?”
陸子初笑了,笑容很淡:“有一段時間,唐汐迷上了杜拉斯,耳濡目染,杜拉斯好像說過這樣一句話,她說:‘愛之於我,不是肌膚之親,不是一蔬一飯,它是一種不死的***,是頹敗生活中的英雄夢想。’這話也是我想對你說的,我以前曾對你說過,我的愛不盛大,所以你要得起。錙”
“子初,我有些害怕。”說這話時,她的語氣極為平靜,那些隱藏深遠的“恐懼”只能從她的眼眸最深處窺探出蹤跡。
一閃而過,恍若雲煙。
“別怕。”沒有問她在害怕什麼,他想他是知道的,她渾渾噩噩了這麼多年,恢復記憶之後,周遭一切都在發生著變化,這些都在默默的考驗著她的承受力。
昔日大學同學,沒有人在事業和未來規劃上比她更有前景,但多年後的今天隨便拉出一人都比她光鮮自信,這種強烈的落差,對於她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上的煎熬。
若她喜歡,她可以去君尚,或是別的律師事務所,他表面不會反對,但心裡大抵是不願意的。
以前覺得她在刑事領域歷練歷練也好,但一個人的想法不可能永成不變,她受了那麼多的苦,而刑事太累。。。。。。
這天午後,看似溫和的男人壓制了阿笙的恐慌,相擁了一陣之後,哄她入睡,有吻落在她的額頭上,繾綣纏綿,看似吻,卻未吻。
若是有人見到這樣一個陸子初,絕對不會想到同樣是這樣一個他,卻在下午三點左右開除公司大小副總,那兩人都是陸氏老人,曾為陸氏立下汗馬功勞,卻因做假賬被人揭發,貪小失大,直接被陸子初叫到了辦公室喝茶。
好幾位老總顧念以前舊情,親自為兩人求情,希望陸子初能夠網開一面,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陸子初說:“知道我最討厭什麼人嗎?窩裡反比敵人更可怕,我善待眾位,但並不盲目寬容,如果整個陸氏人人都做假賬,陸氏何以在商界安然自處?禍害你們的從來都不是錢,這些年我什麼時候在金錢方面虧待過你們?真正禍害你們的是貪得無厭的***。”
最後陸子初說:“身為男人,就算有朝一日陰溝翻船,也該擲地有聲。念在你們為陸氏打拼多年,我不會虧待你們,該給的給,好自為之。”
沒有人敢再勸陸子初,這事很快就驚動了陸昌平。
陸昌平說:“小懲大誡,在名利場遊走,但凡是貓,全都沾腥。”
“這些年,我也厚顏無恥的沾了很多腥。”陸子初繼續批改檔案,聲音冷漫:“老實說,我也很想回頭是岸,只可惜我和很多人一樣,眼拙呆笨,每次想要回頭的時候都找不到岸在哪裡。”
這番話,間接堵住了陸昌平未曾開啟的語言,陸子初很清楚,這些人跟隨陸昌平已久,雖是上下屬關係,但感情自是很親厚。他身為晚輩,幾年來也頗為敬重他們,但觸及底線,事情就要另作他談了。
公司老人,越是資歷深,越是容易得意忘形,工作上稍有紕漏,一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