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愧負你的,我無法推託,只是我常想,為什麼蒼天就是麼愛捉弄人,非得要等到我發現了我的感情,才又當頭一棒,讓找失去了你,我……”
“楚郎好大的雅興,也到這秦淮河上來泛舟!”一陣嬌笑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他抬起頭來,柳豔虹白色的身影正倚著晝舫船緣,對他嬌笑不已。
“你來做什麼!”楚天寒不悅的皺起眉。
“喲!這秦淮河這麼大,只許你楚爺來此散心,就不許人家來這兒晃晃不成?”
“你不怕我動手殺了你?”楚天寒臉色一沉。
“怕,我怕死了。”柳豔虹甜甜——笑,
“我說楚郎,你成天這麼意志消沉的也不是個辦法,不如讓我陪陪你,說笑話讓你開開心如何!”
“我不需要。”楚天寒臉色更加難看,只想趕快把柳豔虹打發走。他不殺她只是因為杜思思的死他過錯最多,可不是他無法下手。
“楚郎。”柳豔虹拖長了音,甜甜一喚,身子一躍,跳入小舟,“別這麼掃興嘛?”
“走開。”楚天寒雙眉鎖得死緊,這是他與杜思思的世界,他不容許別人介入。
“杜姑娘她人死都死了,你還這麼惦著她做什麼!你這般惦著她,也不會讓她活過來啊?”
“閉嘴,思思她沒死,她永遠都活在我的心中。”
柳豔虹因他的橫眉豎目昨了昨舌,“哇,什麼時候千手公子變成了多情公子?”
“我的心裡就是隻有思思,我愛的人是她,就是她死了,也不會有所改變。”可是這些話,當初他卻沒來得及讓她知道。
“說得這麼正氣凜然,誰知道你會不會看到展眉以後,又巴巴靠了過去。”
“眉兒已經成了過去,我愛的人是思思。”他堅定的道。
“反正說來說去,我就是沒希望了嘛?”
“你知道就不要來煩我。”
“不煩就不煩。”柳豔虹倒也乾脆,笑意盈盈的躍上自己的晝舫,探下身子,又道:“我殺了你的寶貝未婚妻,是我的不是,這樣好了,我送你一樣東西,作為賠禮好了。”
楚天寒皺著眉,正要拒絕,哪知柳豔虹竟隨手從站在一旁服侍她丫鬟中抓出了一名,伸手把她推下了河。
“聽說你和杜姑娘就是在這秦淮河認識的,我就讓我的丫鬟給你有機會重溫一下舊情吧!”她笑吟吟的向楚天寒揮了揮手,另一隻手朝後一擺,畫舫悠悠地駛離,漸漸遠去。
眼見著晝舫遠去,而那丫鬟雙手還不住在水面上亂揮著,楚天寒氣極了,這柳豔虹到底要怎麼整他才夠,居然推了個丫鬟下水,要他救她,眼見有人即將在他面前滅頂,他是怎麼也不能見死不救,他只得脫下外衣,一躍下船。
幾個劃手,楚天寒遊向那丫鬟,輕易的便把她撈了起來,那丫鬟一出水面,便是一陣咳嗽,顯是嗆到了,楚天寒託著她的腰,扶她上船,她則把臉埋在手掌裡,不住的咳嗽,楚天寒心下不耐,仍是把自己的外衣丟到她身上,道:“披上吧。”
那丫鬟溼淋淋的接著外衣,咳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仍勉強自己擠 出一個音節:“是……”
那簡單的音節一入楚天寒的耳中,卻教他愣住了,這聲音……這聲音……
他遲疑的轉過頭去,帶著冀盼與不敢置信,顫著手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映入他眼中的那張小臉因陔嗽而漲得發紅,那俏挺的鼻,那小巧的唇,他眨了眨眼,再眨了眨,喜悅的音節由他喉間逸了出來:“思思……”
那日在太湖上,柳豔虹一劍揮了過去,在思思頸間停了下來,她等了許久,遲遲沒等到應有的痛楚,她不由得困惑的看向柳豔虹,柳豔虹一雙媚眼也炯然有神的盯著她,好一會兒,她才擲下手中長劍,道:“你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