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便,玩掉了腦袋,我可是一點不管。”
“這一點倒是可以放心。”閔子昭提起謝起,忍不住就想發笑,“那小子別的不行,就會出餿主意。”
心梓想起今天上午偷偷的躲在書房後的屏風裡,偷窺辰軒召見謝起的情景,也忍不住微微一笑,這傢伙倒是當真有趣,而且還是膽大包天。她還很沒見過能把一向溫和的辰軒說的頭痛的。
更讓人鬱悶的是,辰軒問他當初問什麼跟他說自己是邱家的後人,他竟然一口咬定了是辰軒聽錯了,還跪地不起十分委婉的請辰軒還他個清白回來。
這下子辰軒是徹底無語了。她卻只想發笑,怪不得閔子昭說,影門的三個主事,一個奸詐,一個邋遢,一個乖僻,總之沒一個正常的。
辰軒無奈之餘還要想盡辦法遮掩這傢伙惹出來的禍事,會試非同兒戲,無數個人的眼睛盯著這邊,如今被他冒冒失失的搞出了一個偷樑換柱出來。
“行了,還有曲公公,幫我和他說一聲辛苦。”她衝著他點點頭。
“乾爹……”閔子昭張了張嘴,最後低聲道:“乾爹昨晚剛剛去世了。”提起這個,他的情緒略略有些低迷。
“乾爹說,欠故人的都已還清了,只希望您平平安安就好。”閔子昭沒有多說,乾爹當初曾經受過清河公主大恩,一直在宮中潛伏至今,倒也實屬不易。
“替我好好的處理一下後事吧。”心梓再次抬起頭時,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如今經歷過當年之事的人們,基本上都已經不在了。
一切已經過去了,當真是有如過眼雲煙,叫人難尋痕跡。
長谷太守周瑞在最近的軍報中很不幸暴病身亡,渾身潰爛,死狀甚慘,武帝大為感傷,下令以公侯禮厚葬。
隔了三天以後的殿試,本次會試的前三甲,榜首的相貌竟於已經死去的周瑞有個七七八八的相似。
一時之間,群臣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奈何這人的這副相貌偏偏引起了武帝的重視,不顧眾人的反對,欽點為狀元。一時之間,這位新進翰林院的謝大人,讓人更加覺得寒氣陣陣。
偏生有人當面取笑說謝大人這是借了死人的光,他也不生氣,反而笑得越發燦爛,燦爛的叫人心裡直起毛。過了沒幾天,那個當面取笑過他的人,回家之後居然口舌生瘡,不得不在家休養。一時之間朝堂上更加的混亂不堪。
不過武帝既然在這件事情上暫時佔了上風,守舊的大臣們就無論如何都不肯在他立後這件事情上鬆口,直指心梓是害國的禍根。
心梓心底冷笑,面色上卻什麼都不說,南疆那邊的局勢還沒徹底的被她控制好,自然是沒空在這兒理會這些宵小。
就算是真的不行了,她也要確保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自保。除非辰軒已經真的打算放棄掉她們所有的感情。
八寶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他真相,對外的說法是那個孩子已經被裴自如送走了,不知蹤影。而裴自如,也只能是失蹤,朝廷會一直通緝。
送他走的那一天,心梓就在一旁的死角處靜默的看著。他應該並不知道她來過,走的平靜自然,胸口的傷還沒有好的徹底,腳步也還略有些虛浮。
她一直看著他慢慢的將整個身體融入無邊的夜色中,才終是鬆了一口氣。如果可能,她虧欠他的,只能下輩子再還了。
夜色茫然,一切都分辨不清,就像是沒有人聽到有冰冷的液體,伴著心碎的聲音,落於地上,摔做幾瓣。
她轉過頭去,故意忽略掉那個人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