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聖旨。
縣丞衛竹很懂行,急忙跪下接過文書。
他不認識皇帝的筆跡,但卻見過皇帝的印章,確認無誤,恭敬的問道:“徐縣令,你打算何時赴任?”
“下官也好準備一下。”
“即刻上任。”
“即刻?”
衛竹犯難了。
這咋辦?
新縣令上任,要祭拜城隍廟,也走東門,以示紫氣東來,能造福整個雲安縣。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禮儀。
這些完全沒有準備啊?
新縣令該不會怪罪我吧?
徐天華也看出來他的為難之處,笑著說:“本官不是那種迂腐之人,一切從簡就好。”
“而且本官還等著審案呢。”
審案?
衛竹才反應過來。
這審案,怕審的是原縣令黃豐年吧?
資訊量太大。
不是他一個縣丞能琢磨明白的。
先順勢而為吧。
便朗聲道:“新縣令赴任。”
徐天華大搖大擺走到了公案,坐上了第一把交椅。
“竟然真的是縣令?”
老百姓驚愕了。
以往新縣令到來,往往都會提前數十日告知,然後由原先的縣令帶領著村民出村迎接,以示尊重。
這個新縣令卻不同,直接赴任。
而且不是在縣府赴任,直接在公堂上赴任。
莫非是個鐵面無私的主?
一個個都露出了期待之色。
是不是鐵面無私,就看他如何宣判了。
“趙先生,你要狀告黃豐年,可有證據?”
徐天華拍了一下驚堂木,衝著趙平發問。
“有。”
趙平說:“本官手中有黃豐年跟各個山寨土匪大當家之間的書信,上面寫的清清楚楚,是他要求土匪把安民費抬高到五成,其中一成半是土匪應得的安民費,另外三成半要交給他黃豐年。”
“文書上有黃豐年的蓋章和私印,絕不會有假,請縣太爺過目。”
竟有這種事情?
縣丞傻眼了。
黃豐年不是剿匪的發起人嗎?
他怎麼跟土匪勾結到一起去了?
“縣丞,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把證據呈上來?”
徐天華見衛竹發愣,提醒道。
“哦,哦。”
衛竹反應過來,去趙平那裡接過信件。
他是文官,過堂的證物都必須先經過他的手,確認無誤後,做上記錄,然後再交由縣令。
衛竹先開啟信件。
上面果真是黃豐年的筆記,而且信件內容和趙平所言一般無二。
做好記錄,他這信件遞到徐天華手中。
徐天華早就看過,此時不過是佯裝扯開粗略瀏覽。
然後便拍了一下驚堂木,大聲呵斥,“黃豐年,你身為雲安縣父母官,卻跟土匪勾結在一起,禍害百姓,你該當何罪?”
“本官……”
黃豐年想要狡辯。
“你已不配為官。”
“本縣令……”
“你更不配當縣令。”
“我……”
黃豐年不想說話了。
衙役調動不了,培養的黑衣殺手也被人家制服。
現在能救他的只有府邸的那些官兵。
他只能向衛竹求救,“衛縣丞,你別再犯傻,這些人都是反賊,他們偽造皇命,意欲奪取我的縣令之職。”
“你趕快去縣府,調遣府兵,前來剿滅反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