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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起居自有人照顧,頓頓同樣有肉。
最遠的地方就是去西坪村,而趙平這邊的飯菜更加豐盛,還色香味俱全,比他在縣府吃的都好。
至於老百姓吃什麼?
徐天華見到最多的就是西坪村和夏村的老百姓,他們都吃肉。
彭越張了張口,沒有說話。
西坪村窮的吃不起飯?
連野菜都吃不起?
打死他都不相信。
他可是非常清楚,趙平開辦那些廠子,招收的工人,每天都給四個銅板。
而且還是管飯的那種。
四個銅板,能讓一家人一天吃三頓飽飯。
當然,他聽從郡丞的建議,緊跟趙平的腳步,自是不會反駁,也跟著點頭。
就是有些擔憂,如此欺騙州牧大人真的好嗎?
“哎!”
陳星河長嘆一聲,“是我這個當州牧的失職,竟讓治下的百姓如此窮苦,我有愧皇恩啊。”
不錯,想法給扭轉了過來。
不再想著治自己的罪了,那就有得談。
趙平心中輕笑一聲。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這話是不假的。
哭窮,也是一種策略。
對付心繫百姓的官員,應該百試不爽。
木建章經常下去檢視自家產業的經營情況,倒是見識過窮苦老百姓的生活。
有些地方比趙平所說的情況更悽慘。
餓死凍死比比皆是。
但西坪村真的也是那般嗎?
若是,為何之前所見那些勞作者卻都洋溢者幸福的笑容呢?
究竟哪個才是真?
哪個才是假?
木建章被搞的有些糊塗了。
反而是他身後之人,納悶的問道:“他們為何不吃肉?”
“莫非樹皮,草根比肉還好吃嗎?”
刷!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全部匯聚在那位二世祖身上。
有嫌棄,比如木建章。
真後悔把這種沒見過世面的京城紈絝給帶出來,太給自己丟人了。
有怒目而視。
比如陳星河,彭越。
恨不得讓這個紈絝吃十年的草根樹皮。
當然,還有趙平身後的李虎等人,也都怒目等著那人。
吃肉?
野菜都快挖不到了,去哪裡弄肉吃?
割自己身上的嗎?
真想狠狠打他一頓,出出氣。
也有人驚歎。
比如徐天華。
深深看著那小子,內心極度震驚。
這貨該不會來過西坪村吧?
否則的話,怎麼知道那些老百姓每天都吃肉呢?
“肉?”
趙平冷笑一聲,“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你們高高在上,躲在紅漆大門之後吃肉喝酒,卻不知這天下路邊隨處可見被凍死被餓死的森森白骨。”
“何不食肉糜?”
“以前我覺得這只是一個玩笑,是後人對昏庸無能的帝王的調侃,汙衊。”
“如今看來,並不是。”
“那些人生活在金窩裡面,完全不知民間疾苦。”
“就如同你一樣。”
“我,我,你,你……你這是反詩。”
那人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但品味過那句“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之後,便冷厲道:“趙平,大未王朝四海昇平,老百姓安居樂業,怎麼可能會在路邊出現凍死的白骨。”
“你在詆譭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