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準我出院。”
“太好了,那麼明天起你就可以幫我們抓兇手了。”紹德一面說,一面拉了一張放在牆邊的椅子坐下來。他抬頭看看這間清靜的病房,感覺到劍向在這裡的恢復狀況應該十分良好。
“……已經確定是命案了?”劍向問。
“嗯。現場那隻包裹在被單裡的右手,雖然已經快爛光了,但經過法醫的鑑識,可以確定屬於衣櫥裡的死者所有。
“另外,從關節處的斷面仍然可以鑑識出來,那是被人以利刃用怪力斬斷的。現場發現的水果刀,刃部留有許多缺口,和手骨斷面的比對之下相符。最重要的是,以斷面的切截方向來看,兇手可以判定為左撇子,因此,不論是以角度及力道來看,死者自斷右手的可能性都非常小。
“然而,無論兇手的慣用手為何,這都無法改變一個根本性的邏輯矛盾:命案的現場是自內密封的。除了四○一室的鐵門被櫃子整個堵死之外,各個房間裡對外的視窗都釘上重重木條,根本不可能有給兇手逃逸的出口。”
“所以……這是密室謀殺案了?”
“沒錯。”紹德點了點頭。
“我以為我一輩子不會碰到這種命案。”
“我也是,”紹德繼續說:“可是,搜查小組也做了命案的現場重建,結果顯示只要是在室外,就不可能以任何方式讓現場形成我們發現的密閉狀態。更何況,學長你也曾經檢查過四樓走廊監視器的錄影帶,命案發現前六天以來,沒有人和鍾思造一起進入四○一號房,更沒有人偷偷離開。
“雖然我認為這麼奇怪的事件一定有某個合理的解釋,但……實在是太困難了!怎麼想都想不透!學長,你在那天露了一手精采絕倫的推理,破解戈太太家為何出現老鼠的謎團,那你對這個密室有什麼看法?”
“事實上……”劍向勉強輕笑一聲,“我還在住院呢,你就想讓我腦袋累得更出不了院呀?”
“不是、不是啦!對對對,我這次來,其實應該是來報告搜查進度,而不是來問問題的。”紹德不好意思地笑一笑,“另外,死者的身分確認為鍾思造本人無誤,是根據他的身體檢查資料。
“房東持有的房屋租賃契約上,所附的身分證影本上有鍾思造的戶籍地址。根據戶籍地址,我追查到他住在鳳山市的老家。他的父母親都已經去世,唯一的親人是他的姑姑,她很樂意協助警方辦案,花了不少時間才翻出鍾思造十八歲左右的牙醫就診紀錄。根據這份紀錄,可以得知鍾思造的左側下顎第一小臼齒是銀鈀材料製成的義齒,這一點和四○一室的屍體相符。
“除此之外,輔以屍體的性別、身長也完全無誤,所以更可以確定死者為鍾思造了。”
“那麼,能夠確定鍾思造死亡時間的範圍嗎?”
“法醫在高組長的逼問之下,最後說出來的結論是三月十九日至二十二日間,也就是鍾思造最後一次出現在大樓監視器當天起算三天內。
“由於死者屍體的重要臟器都被那兩隻噁心的大老鼠吃光,法醫沒有辦法從胃腸內的食物決定死亡時間,只能從那隻被床單包裹的右手臂來猜測。不過,因為那隻右手包著床單,腐敗現象所產生的熱氣加速臂肉的腐爛,大幅影響判斷的範圍。
“從四○一室的廚房裡找到一大堆肉類罐頭,以及幾個大垃圾袋,裡面裝滿吃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