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天界司毀滅的主神,迪斯馬森。他……他甚至無須動用力量,只要身軀進入位面,就足以使絕大多數位面的空間結構崩壞,引發毀滅一切的災難。所以在許多位面的傳說中,迪斯馬森都是末日的創造者。”
威娜的聲音在虛無的大殿中迴盪著,聽上去有一絲隱約的傷感,只是不知道她是在傷感受那不復再現的豔紅雙眸,還是在傷感天界中往昔輝煌的歲月。
風月沉默了片刻,又問“為何迪斯馬森這樣的主神,你們也會不知道?”
“神力秩序是天界最大的秘密之一。在我們離開天界時,除了與任務直接相關的主神,其它主神與有司職神明的資訊都會被抹去。”
威娜幽幽嘆息一聲,輕輕地道:“阿喀琉斯把能做的都已經做了,他最後是想告訴我們,時間已經不多了。”
沉默片刻,風月終於道:“威娜,你在神域中毫無進展。不然的話,你不會將迪斯馬森的記憶直接放在我雙眼之前。”
不過這一次,風月冷漠的聲音中終於多了一點情感上的波動。
“也許是吧……”
威娜搖了搖頭,然後轉身向殿外飛去。
空中神殿的大門在她身後無聲無息地合攏了,將本是同源而生的兩位女神分隔開來。
寬廣之極的大殿中,又隱入孤寂。
不知何年何月,這孤寂才會再次打破。
一汪清水在晶瑩如玉的纖手中迴旋,盪漾的水面上映出一張青秀脫俗的臉:眉如淡柳籠煙,眼似明月清波。只是這一刻,那出塵脫俗的眉間眼底飄散著一抹無法捕捉卻又揮之不去的輕愁。
水面上熱氣氤氤。蒸騰回起,漸漸模糊了那清秀的臉,那淡淡的愁。
這一汪清水隨即從指縫間流下,若一掛小小的流瀑,灑落在凝脂般吹彈可破、欺霜賽雪的肌膚上,然後順著那凹凸有致、優美誘惑的曲線,一路向下奔流。
紫荊蝴蝶坐於黑曜石砌成的這奢華浴池中,往昔靈動的眸子毫無神采,神情茫然,似是靈魂早巳抽離了肉體,遺留於此的,只一具軀殼罷了。此時的她,猶如一個戲臺上被人操控的皮影人,機械地一寸一寸地仔細清洗著自己的肌膚。
她要冼去恥辱。
水清而熱,蒸騰的水氣掩映著她赤裸的身體,顯得如此美麗。
突然,紫荊蝴蝶臻首微抬,迷離惘然的眼神投向浴室天花板上的天空。窗外,依然是那一方她曾無數次凝望的幽遠而神秘的夜空。一陣微不可聞的輕嘆自她的櫻唇中緩緩吐出。她低下頭,再次棒起熱水,慢慢地淋在自己圓潤的肩頭。
只是水中泛著一抹暗色,巳不復清澈。
她又捧起一捧水,這一次的水中有一絲清晰可見的血線,正在慢慢地擴散。
紫荊蝴蝶微微笑了笑,絕美而悽豔,霎時點亮了她整個毫無生氣的臉龐。只是,這份絕豔有如曇花一現!微笑中的紫荊蝴蝶突然全身一陣輕顫,有如秋風中飄離枝頭的枯葉,緩慢地向後倒去。
整個世界慚慚地暗淡了下去。
她慢慢地向後倒下,倒在浴池池邊。碰倒了一隻精緻的瓷瓶。
瓷瓶在浴池池沿滾動幾周,從池邊掉落,啪的一聲摔成片片閃亮的瓷片。
當華燈初上時,羅格帶著一身地疲憊從大帝的行宮中走出,爬上了自己的馬車。閉上了眼睛。
他精力已非常人所能理解,魔力更是高超。除非是與對手一場大戰,否則是不會有疲累感覺的。只不過人與人之間的勾心鬥角、爭權奪利,有時比一場魔法決戰還要耗人心神。
今天天色末亮,費爾巴哈大帝就將羅格、亞歷山大和龐培以及數名最親信的大臣召集入宮,開始商議南方之事。
十五萬苦力耗時一月,死亡二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