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休斯哈哈一笑,道:“這很簡單!其實我老人家身外有身,分身無數,雖然不像希爾洛那樣分身多到可以自稱億萬之主,可是百十來個分身總是有的。破壞這個位面地信仰之源,最多消耗掉我老人家的一個分身而已,又有什麼大不了?嘿嘿,連羅格那小子都知道拼命想辦法給自己多留幾條後路,我老人家怎麼可能作這種犧牲自己、顧全位面的蠢事?”
“是嗎?”艾菲爾看了休斯一眼,忽然道:“您那些茶具,現在不是隻剩下一個茶杯了麼?”
休斯沒有回答,只是咳嗽了兩聲,就找了個藉口匆匆離去。
在任何時候,煩惱與痛苦似乎都是少數智者的權利,絕大多數人都機械而重複地過著每天的生活。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們關心的僅僅是身邊一小塊地方,以及明天的生活應該如何繼續,他們也有痛苦可煩惱,併為一些在他們而言非常重要的事情而憂心忡忡,不過這些事情無論眼前看起來多麼的重要,若放在整個位面的角度去看,就會變得十分可笑。
所以智者並不快樂,他們有時會悲天憫人,有時會憤世嫉俗,他們努力想使世人清醒過來,可是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會被人當成瘋子,在這些世俗中人地眼中,個人眼前的利益要遠比位面的存亡之類虛無飄渺的東西重要和實在的多。
羅格也可以說是一個智者,他漫步在里爾城的街頭,有些茫然地看著那些急匆匆從身邊穿過的人群,里爾城中一片激昂而熱烈地氛圍,無論是貴族還是平民,高談闊論的大多是南北戰爭。在他們看來,這場千年來最宏大的戰爭已然接近尾聲,既然大公已經親自率領大軍進入了阿斯羅菲克帝國,那麼這個北方的霸主已經註定了滅亡的命運。再加之德羅帝國已經戰敗投降,所以當世三大帝國就只剩下了奧匈帝國。可是現在哪怕一個普通的平民都知道,奧匈帝國在大戰中被亞歷山大大的落花流水,主力部隊幾乎全部被殲,與著如日中天的公國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此刻大陸之上,唯有一個霸主,偉大的巴伐利亞公國。
公國貴族們關心地是新增的遼闊領土上有什麼樣的爵位、權勢和財富,而平民們則沉浸在戰勝國子民特有的傲慢之中,以不屑一顧地口氣談論著別國的是非,並且不切實際地幻想著奴役佔領地居民能夠給他們帶來多少財富。
在羅格眼中,這些人就如一頭頭已經被架在柴堆上的豬,眼看著就要化作他人盤中之餐,可是猶自不知,仍然妄自談論著明天的食料會有多麼美味一樣。
悄然之間,一絲憐憫從他心中油然而生,可是隨即就如一縷輕煙般化去,羅各地心中又淡然如水。
他並不關心世間眾生的死活,這是他與智者們不同的地方,所以也就沒有智者們地那些煩惱。
羅格若一個普通人般,悠然在里爾城中穿行著,轉眼間就來到了大公府前。與以往不同,今天的大公府顯得冷冷清清,大門緊閉,門前只站了幾個無精打采計程車兵。
羅格負手前行,一邁步間,已然出現在大公府內。
大公府中靜悄悄的,四處積了一些灰塵,牆角屋簷下,甚至還結出了數片蛛網,顯然空無一人已不止一日。
羅格四下大量著大公府,這裡一定發生了些什麼,才會使巴伐利亞大工作處廢棄大公府的決定。
隱隱約約地,羅格已經有些猜到這裡發生過什麼了,現在偶爾之間,他的雙眼不光能看到未來,同樣能看到過去。他舉步向內間走去,在凱瑟琳的書房中,有他熟悉的味道。
她的書房和羅格記憶中的完全一致,極為整齊,所有的書籍和文獻都擺放的井井有條,那張寬大的紫金檀木寫字檯上,碼放著一堆堆等待處理的檔案。在桌子的一角,擺放著墨水臺,臺上還放著一隻飾以黃金花紋的鵝毛筆。寫字檯的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