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迴歸帝都之後,大帝果然大發雷霆,但在濤天怒火過後,他給亞歷山大和龐培的都是些微不足道的處罰。
這個結果早在眾人意料之中。
“斯特勞的損失怎麼樣?”羅格一邊問,一邊插起一塊牛肉,送入了口中。牛肉剛一進口,他突然全力咬下!
一陣尖銳的嘶嘶叫聲之後,羅格口一張,將已經咬爛的牛肉吐了出來。這塊烤得還不錯的牛肉此刻已經變成了一團暗青色的奇異東西,還在一下一下地顫動著,間或發出一聲細細的嘶叫。
不管它是個什麼東西,現在已經被羅格嚼爛,再也作亂不得了。
龐培對眼前的詭異景象視而不見,道:“我們給他的大禮效果出奇的好。聽說,這一次不光出來了幾頭深淵納迦女王,還多了一頭黑暗蛛後!斯特勞的胡圖族戰士死傷慘重倒在其次,幫助他的德魯依幾乎全部喪生,這才是最大的收穫。”
“哦?這樣他們都能將深淵之門重新封印,很了不起啊!”羅格說道。
“想必斯特勞手裡還握著幾張我們不知道的牌吧!”亞歷山大淡然地道:“不過,不管他有多少機會,既然我們已佔了上風,若是還能讓他扳回牌局,我和龐培大人也白帶了幾十年的兵了。”
羅格忽然手一探,插進厚厚的桌面裡,生生挖出一塊不住掙扎的變異木塊,一把將其捏爆。
他略略皺眉道:“不好意思,今天這些小東西有些太活躍了。”
他一句話未說完,頭又微微向後一仰,讓過了一道淡淡的烏光。
那是一條細長的黑色布條,原來是他長袍肩頭的一塊布。瞬息之間,羅格左手食指指甲已經伸出寸許,尖端露出閃著一點寒光的鋒芒。他左手在空中輕輕顫動幾下,已將那根布條切成了數段。
安德羅妮突然伸手,將他黑袍的部分撕了一塊下來,若無其事地在手裡揉了揉。那塊布團就變成了一小塊藍色晶體,被她隨手拋進了壁爐之中。
看著安德羅妮舉重若輕的手法,龐培和亞歷山大都露出了欣賞的神色。
羅格微笑道:“實在抱歉,這些小東西越來越不象話了。咱們繼續談吧!我們接下來的目標,是不是應該轉向腓特烈了?我聽說他可是自然女神最堅定的信徒呢!當然,我們針對的只是他本身,現在帝國損失了不少兵力,‘潮汐’軍團的戰士最好不要受到任何的波及。”
龐培點頭道:“不錯!斯特勞是個政治家,在形勢極度不利的情況下還有可能與我們的妥協,但是腓特烈不同,他是一個教徒。現在我們推倒了雲宵之城,他是絕無可能站在我們一邊的。不過他信奉德魯依那一套後,心腸變得實在太軟,與帝國鐵血的傳統相背。最近幾年,他手中空有強大的‘潮汐’軍團,在東南戰線上卻毫無寸進。所以,他實在有太多的把柄可以抓了。我看,下一個目標就定在他身上好了,腓特烈一倒,斯特勞就再也無法與我們對抗了。”
亞歷山大嘆了一口氣,道:“腓特烈真是越老越糊塗了!在東南戰線已經碰壁三年,居然還死抱著德魯依那一套不放!想當年,他可是曾經只靠二萬人就為帝國打下了三個行省的疆域呢!”
三個正在商議應該如何才能將腓特烈扳倒,忽然侍從通報道:“薩拉溫洛宮廷大總管求見羅格大人!”
薩拉溫洛大總管即是始終侍立在大帝身邊的老總管。他手中實權之大,就連龐培和亞歷山大也忌憚三分。
因此當這個行動遲緩的老人走進來時,三人都站起迎接。
“大帝聽說羅格大人病得很重,很是擔憂,因此讓我來看看羅格大人的病情如何了。”老總管的聲音與他的動作同樣的遲緩,毫無生氣。
羅格向前走了兩步,微笑道:“您看,我已經病成這個樣子,又哪敢面見大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