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防。
不過如今的羅格已非當日剛剛率領精靈們踏出中央山脈時的那個毫無根基的魔法師。他現在的權勢,就是放眼整個阿斯羅菲克帝國,也屬於可以就帝國大事說上那麼幾句的一小撮人。
當年他為了保住手大多數的精靈,對很多事不得不隱忍。但如今,他已經不再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無名胖子。
對於身後尾隨的這些人,羅格早有定計。只有鮮血才能擦亮被貪婪矇蔽的雙眼。
在進入行省的前兩天。精靈身後的獵人們還在觀望動向,但到了第三天夜裡,終於有獵人忍不住動手了。只不過這一回,他們實在是錯的厲害。
論個人實力、小團體作戰配合、裝備精良,甚至是夜戰水準,獵人們都要強於普通的精靈戰士。成群結隊的獵人們準備採取狼群戰術尾隨精靈,隨時準備撲上來狠狠的咬一口。可是他們並不知道,這批精靈當中還躲著安德羅妮和休斯這樣的人物,而且羅格自己,也並非僅靠背叛和陰謀向上爬。
第三夜,天是陰的。
廝殺聲,報警聲以及臨死前的慘叫聲充斥著精靈營地的周圍,幾乎整夜不曾停歇,遊蕩在黑夜之中的上千頭惡狼,在這個無月的夜晚開始了他們第一次大規模的狩獵行動。
寒冷的夜風中,慢慢的彌散著越來越濃郁的血腥氣。
清晨時分,精靈們猶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照常拔營起行。只是其中有一隊近百人的精靈,每隔幾十米就會在道路兩旁樹一根削尖的木樁,然後將一個被精靈俘獲的冒險者穿在木樁上。
精靈越行越遠,一根又一根木樁立在了道路兩旁。被生生穿在木樁上的冒險者們竟然有許多尚未斷氣,他們的肢體偶爾還會無力的抽動一下。
數百根滴血的木樁使得精靈們踏過的路,變成了一條染血的路。
尾隨在精靈身後的獵人們在極度震驚過後,這才發現,隱藏在鬱郁叢林中的同伴們已經少了很多。只是,善良、優雅而聖潔的精靈何以會變得如此嗜血?至少,那一百多個精靈戰士將尚未死去的冒險者釘在木樁上時,手法熟練從容,完全看不到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這時,只有這個時候,極少數冒險者才肯去翻閱一下回憶,他們終於記起曾經在阿雷公國中見到過這些恐怖冷血的精靈。也曾經聽說過這支精靈部隊的名字——月之暗面。
第四夜,濃雲依然掩去了藍月的光輝。
廝殺聲和慘叫聲時時自精靈營地周圍的山林中響起。那些還在為貪慾折磨、未能及時從白晝的血腥中警醒,以至於還尾隨在精靈身後的獵人們,此刻已經悄然從獵人變成了獵物。
第二天清晨,精靈們又如常出發,不過大道兩旁,又多了上百根血淋淋的木樁。
在其中的一根木樁上,有一個看上去非常健壯的青年男子。他生命力非常頑強,儘管被削尖的木樁穿透了腹部,但仍徒勞的掙扎、試圖將自己的身體從木樁上弄下來。顯而易見,每一下動作,都會給他極度的痛苦。
森林中忽然一聲弓響,一隻利箭刺入了那青年男子的後背,結束了他的痛苦。
只是那支利箭剛剛飛出森林,一個月之暗面的精靈射手就閃電般的摘下背上的魔法長弓,一箭閃電般回射過去。
森林中隱隱傳來一陣重物墜地的聲音,還有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聽起來象是一個年輕女子。只是不知道她是他的什麼人,是戀人?是姐妹,還是生死不渝的夥伴?
“有這個必要嗎?”羅妮臉色不豫的問。
“當然有。”羅格一面悠閒的在森林間穿行,一面答道:“我已經給過足夠的警告,可是他們居然還敢跟在我們後面。安妮,金幣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只有足夠的鮮血才能讓他們清醒,在這裡沒有任何仁慈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