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後,梁望升立馬給賀志翔打去了電話,彙報了相關情況。
隨後,賀志翔神色凝重往書記辦公室這邊來。
“沈書記,賀縣長說有事彙報。”
“請他進來吧!”
得到沈若雪的同意後,楊沫才將門完全開啟,自己則讓出了身位,等到賀志翔走進辦公室後,她也跟了進來,泡了茶給賀志翔後,才走出辦公室。
“沈書記,昨晚,不,確切地說是今早凌晨時分,吉塘那邊發生了一件大多數人都不知道的大事,不知道您清楚嗎?”
賀志翔先開門見山,又搞得陰陽怪氣。
“你是說楊友隆的事嗎?這個我知道了。”
沈若雪也不假裝,更沒有推諉,但言語中並未提及胡堯瀾。
“不僅是楊友隆,就連吉塘鎮的黨委書記胡堯瀾同志也被帶走了,據說是咱們縣局的衛正榮副局長帶著市局的大案隊和特警隊,還有市紀委的同志,一起開展的行動。
發生這麼大的事,他一個副局長居然知情不報,事先更是沒有請示我們縣委,他是不是不把您和縣委放在眼裡呢?他究竟想幹什麼呢?他眼裡還有組織紀律嗎?”
不得不說,賀志翔果然是老混子,硬是把問題引到了沈若雪這個縣委書記的身上。如此別有用心,沈若雪怎麼可能會讓他得逞呢?
“賀縣長,你這話說重了,衛局行動前已經跟我請示過,我也同意了。”
嗚呼,沒想到,沈若雪一點面子都不給,而且表情冷厲。
至於縣委,只要她縣委書記同意,不就等同於縣委同意嗎?
此時賀志翔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但還是陰沉地問道:“那胡堯瀾呢?他怎麼會被市紀委的帶走,而且目前處於失聯中?”
“失聯?可能是市紀委處於保密的原則沒有對外公開罷了。既然是被市紀委帶走,那就代表胡堯瀾牽扯進市紀委正在調查的案件中。上級領導要怎麼處理,我們下屬單位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賀縣長連這個覺悟都沒有嗎?”
賀志翔臉上露出了尷尬,這個道理或是覺悟他怎麼可能沒有,或許是胡堯瀾的突然被抓,讓他心中多少有些緊張的,畢竟胡堯瀾可不是一般人。
“我是一名老黨員了,這點覺悟當然有,就是覺得起碼要只會一聲,說不定我們縣委還能提供什麼幫助呢?上級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得人心惶惶的,最終還是不利於團結和工作啊。”
賀志翔裝出了一副全是為了黨的事業的責任心,可這一幕在沈若雪的心中卻是無比的虛偽與可笑。
“賀縣長,你這樣就杞人憂天了。組織上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有問題接受組織調查這是必然的。只有那些做了違背良心和法律的事的人,才會惶惶不可終日。我這樣說,賀縣長覺得對嗎?”
又是一陣的尷尬,突然就覺得眼前的這個漂亮女人有點不一樣。
哪怕是她強勢修路,賀志翔雖然認定她是縣委書記,但更是一個女人。如今在看看,似乎眼前這個女人已經越來越和縣委書記的身份融合在一起了。
見賀志翔似乎無話可說,沈若雪決定一針見血地將敲山震虎:“賀縣長,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你眼中的胡堯瀾和我的可能完全不一樣。
我所瞭解的胡堯瀾道德敗壞,包養情婦,貪汙受賄,以權謀私,還充當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這樣有如此之多汙點的人怎麼適合在領導崗位上呢?怎麼還有資格成為人民的公僕呢?”
沈若雪擲地有聲的話讓賀志翔有些害怕,這些話出自一個縣委書記之口,意味著什麼他是清楚的,所以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祥之感。
“沈書記,胡堯瀾的問題還沒有定性,你這樣說會不會有點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