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郭珮瑢昂起頭,看著紀雲深挺拔的背脊,覺得抱在手裡手感真是好啊,臉上不自覺地也笑了,“要不是我喊了那一嗓子,你當時就被他們給鎮壓了,說不定拳頭就直接招呼到你那張桃花臉上了。若是直接毀了容,多少小姑娘的心就碎了啊。再說了,說不定那些人見色起意,看你長得漂亮,指不定會打什麼齷齪的主意呢。這那一嗓子,可是保住了你少男的清白啊。”
紀雲深心裡哀嚎一聲,心想還真被這女人的烏鴉嘴給說中了。他轉過身來,雙手環住了郭珮瑢,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悶悶地說道:“是啊,所以你這個恩人,完全不必自卑,就這麼一輩子以我的恩人自居下去吧。長得漂亮與否都是浮雲啊,再說了,你也不醜不是嗎?等我們兩個老人,全是皺巴巴的老頭老太太,還有什麼好看難看之分呢?”
郭珮瑢的臉頰蹭著紀雲深的衣服外套,覺得很軟很舒服,暗想高階貨就是不一樣,這傢伙渾身上下的東西,就沒一樣是便宜的。想著想著,思緒又回到了那個女性朋友的身上,醋罈子就給打翻了,她仰起頭,一臉正氣地問道:“那好,我現在以你救命恩人的身份問你,你今天去見的朋友,是誰?幹嘛去了?”
“怎麼,真的想知道?”
“不能說嗎?”郭珮瑢嘟著嘴的樣子,像極了一隻討好的貓,又顯得有些可憐,完全不像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她每次一面對紀雲深,似乎自動就恢復到了十年前的狀態了。
“癥結不在我這裡,而在我那個朋友那裡。她遇到點麻煩事兒,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叮囑我不能說。”紀雲深拉著郭珮瑢在床沿上坐了下來,“當然了,如果你真的想聽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郭珮瑢眨巴眨巴眼睛,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擺擺手道:“算了算了,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你那女朋友的私事,我就不打聽了。”
“什麼女朋友,我的女朋友是你!”紀雲深裝著惱怒地打了她一下,板起臉教訓她,“郭珮瑢,鄭重警告你,以後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就地正法了。”
“你準備怎麼個正法法?殺了我嗎?”
“現在就讓你知道!”紀雲深一用力,直接將郭珮瑢給推倒在床上,準備“大開殺戒”,卻忘了初初還睡在床上,整個人被郭珮瑢給壓了下去,不悅地大叫了一聲,嚇得兩個胡鬧的大人趕緊起身。只見初初小朋友非常不高興地撇撇嘴,似乎並沒有醒,只是皺著眉頭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紀雲深抹一把額頭的汗,搖頭道:“明天就把他扔喬湛那裡去,要不就直接回家去算了。以後咱們結婚了,絕對不能讓這小子來我們房裡搞破壞。”
郭珮瑢帶著一絲憐憫地看了初初一眼,搖頭嘆息道:“可憐的孩子,果然不是親生的。”
“就算是親生的也不行,親生的直接就扔出去。”紀雲深陰森森地笑了幾聲,然後望著初初那肉乎乎的聲音,轉而又是一臉的無奈。看來這個春節,雖然有了過節的氣氛,但還是不能事事盡如人意啊。
好在春節過得也七七八八了,過不了幾天,紀雲深就會帶著郭珮瑢母子回家了。他已經打算好,一回到家就開始著手辦理結婚的事情。算算年紀,兩人都不小了,不趕緊結婚的話,只怕郭珮瑢就要當高齡產婦了。
偏偏有人就是嫌這個年過得太太平了,不找點事情做做就閒得慌。這不,住在郭家隔壁的幾個鄰居大媽們,大約是看到喬湛整天摟著郭家小女兒出出入入的,實在是覺得礙眼得很,所以有事沒事就湊在一起,總拿他們兩個人說事兒。
其實,這也怪不得鄰居大媽們八卦。過年嘛,無非就是吃飽了睡,睡飽了吃,再找點娛樂活動。這郭喬二人做出來的事情,真是極富娛樂性,大媽們活了這麼一輩子也沒見過幾回,最多也就是道聽途說做不得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