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中之大幸。
對於如此狼狽闖陣勢,他頓覺太沒面子,不禁自嘲笑起。
“若非想在雙兒面前耍帥,突然擅入陣區,否則不會那麼慘吧……”
回想當初更是癟笑。
還好,小命已撿回,且再探探陣勢如何?
他本想再往陣區探去,但又想及,好不容易穿出,難道要重冒此險?
他自覺不值,要闖,也得辦完此事再說。
可是掙扎一陣,此行乃以破陣為最大樂趣,豈可半途而廢?
想著想著,終又被陣勢所吸引了。
於是他再次打起精神,往陣勢探去。
他亦步亦趨,小心翼翼探察此陣,遇到不明處,則以小冰塊先試,終也試出名堂。
在深入數百丈之後,他方始理出頭緒,自得一笑:“原是反玄陰陣,也就是陰中帶陽,難怪我第一步即已搞錯。”
試探中,他己發現此陣和日月甚有關係。就如現在,雖不見陽光,然而冰筍反射之下,地面交錯無數亮光,而那亮光照處,即是落腳之地。
每每本是生門之地,若少了亮光投照,立即成為死穴,根本踝踩之不得,而那亮光反射又隨陽光變幻,可謂分秒在變,終於證交此點,不禁爽聲暢笑,現在可謂通行無阻矣。
至於夜間,照他想法,該是反月光而行。亦即此時踩亮光處,到了夜晚,該踩暗處,可惜此時非夜間,無處可試,只好作罷。
探出進出方法,可說陣勢已破,唐小山已自得意哼起小調,復往裡頭行去。
他亦想及外頭於雙兒,暗暗想笑:“天崩地裂恐怕早嚇得她屁滾尿流了吧?”
本想發出訊號,可是傳訊號何用?讓她多急些時日,這才顯出自己的重要。
越想越得意,已自大搖大擺行往最裡頭,盡處果然發現斷崖。
那斷崖寬逾四五百丈,居間有條臂粗繩索連線,顯得單調。
唐小山走到繩索處,仔細摸摸,還算牢靠。然而此繩懸空,只要輕風一吹,立即擺盪不定,欲想透過,仍是危險萬分。
他衡量深淵,不見底處,敢情深不可測,雖然危險,可是既來之又何當縮頭烏龜?
當下打起精神,掂著斤兩,自己武功雖非絕頂,卻也非庸手,輕輕一喝,掠往繩索,就此亦步亦趨,小心翼翼踏踩而去。
再行百丈,幸好風嘯不大,他得以平穩行之。
當然,他最大倚靠乃是——必要時,手腳並用爬過去,保證萬無一失,至於面子,那已不是頂重要了。
就此,再行百丈,已近中央。
他正待慶祝走了一半之際,對崖突現聲音:“何方妖徒敢闖絕情谷?”一綠衣女子已現。
唐小山見狀,趕忙打哈哈,“在下唐小山,想前來覲見谷主。”
那女子斥道:“憑你也想見?”直覺他連凌空掠繩功夫都不會,如此角色,自無資格見主人,登又怒斥:“給我滾開,否則手下不留情。”
唐小山急笑道,“在下有任務在身,還是請姑娘通告一聲。”又逼近幾步。
那女子冷笑:“谷主十數年未曾見客,你滾,否則摔落深淵,怪不得我。
”
唐小山輕笑道:“我走得穩,摔不落的。”
“那倒未必。”女子邪笑道:“我忘了告訴你,這繩子叫做軟絲索。只要吃力過重,隨時可斷,憑你這身肥肉,我看差不多啦!〃“怎會……”
唐小山直覺不會,但回首往下瞧之際,卻發現臂粗繩索已拉扯成手指般細長,嚇得他兩眼怔凸,急叫不妙,想退,可是那也是數百丈開外啊!
正在掙扎,猝聞叭地脆響,繩索斷裂,唐小山驚聲尖厲大叫完蛋,欲喊救命已不及,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