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情,如果呂大人沒有什麼大事,就請回吧。”
“別!”
呂誨連連擺手,“佛印大師,不妨把話挑明瞭,我過來是借錢的。”
“借錢?”佛印大惑不解。
“沒錯,就是借錢。”呂誨道:“如今西京比大師還有錢的人可不多,我希望大師能夠幫忙。”
佛印吸口氣,“呂大人,你莫要拿老衲開心,老衲小小的破廟,哪來什麼錢?”和尚的警惕性很高,呂誨遲疑一下,而後道:“大師,實說了,我不甘心,還想投資股市,可手上的錢有限,只能求大師幫忙。”
“還要投資股市?”佛印真的嚇到了,“我說呂大人,你,你不是在撒謊吧?”
“當然不是。”呂誨傲然道:“大宋上下,好賭成風,關撲遍地,哪怕小商小販,也喜歡關撲……所謂股市和債市,不過是更大的關撲場而已,如今朝廷收到了手裡,以呂某來看,未來前途遠大,不可限量。輸了一次不可怕,可怕的是連下場的勇氣都沒有!”他笑著看了看佛印。
“大師,我們呂家雖然比不得大相國寺,但是還有幾十萬畝田,你借給我200萬貫,月利一成,到時候我還不上,只管把呂家的產業拿走就是!”
呂誨說的認真,佛印卻聽得心驚肉跳,這位是真夠瘋狂的!
佛印這次出力不小,又被抓了,不管是趙曙,還是狗牙兒,都很同情他,分贓的時候,佛印拿到了500萬貫,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但問題是股市被拿走了,那麼多士人記恨佛印,弄得和尚不敢動作了。
他手裡捧著一堆錢,不知道怎麼花好。
佛印前兩天剛剛見了損友蘇軾,按照大蘇的建議,希望他投資毛紡……和尚有些猶豫,毛紡是利潤不錯,但年利最多也就兩三成而已,前期投資大,在西北建作坊,又有風險,他還不懂管理,弄不好就賠錢了。
所以佛印還在猶豫之中。
就在這時候,呂誨來了。
“佛印大師,不論買田收租,還是建工廠作坊,一年到頭,能賺幾個錢,辛辛苦苦,一個汗珠摔八瓣!不值,實在是不值!以你我的身份,可不是那些摸不著門道的愚夫蠢婦!我就不信,大師看不出股市的未來。我知道,大師因為之前的事情,眼下不好出手,你只要把錢借給我,我去投資,到時候大師坐享其利,這有什麼不好的!”
不得不說,佛印被呂誨給說動了。
“呂大人,老衲在商言商,你要是想借著股市弄出什麼波瀾,和西涼王,還有殿下鬥法,那老衲可不能摻和。”
“哈哈哈!”呂誨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佛印大師,就憑我現在的實力,能威脅到西涼王嗎?說到底,相比西涼王,我也只是賺點辛苦錢……大師,投資股市,怕是西涼王也願意看到吧?”
佛印閉著眼睛,仔細思量。
他當然清楚,如果不是為了股市大局,王寧安才不會放過這幫人呢!
既然如此,呂誨能站過來,或許也是件好事情,至少不用擔心王寧安這邊的人馬追究罪責。
再有,股市和債市被收上去了,大相國寺也缺了生意來源,如果投資西域,只能去幹實業,對於習慣掙巧錢的佛印來說,踏踏實實做事,可有些接受不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和呂誨合作了!
“好,呂大人,錢可以借給你,不過月利要一成五,而且老衲要知道你的投資方向,可別打了水漂!”
“好,成交!”
……
王寧安最近還是挺閒的,他手上匯聚了大宋一半以上的精華。
文官有文彥博領銜,宋庠,王韶,賈章,宋祁,呂惠卿,章敦,蘇頌、劉彝……這些人,哪個都能獨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