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師父故布迷陣,改革稅制,才是師父的本意吧?”
王寧安沒有否認,“陛下,蒸汽機出現之後,的確帶來了很大的變革,就在幽州,已經用蒸汽機驅動鍛床,驅動紡織機了。”
趙曙瞪圓了眼睛,急忙問道:“師父,我聽誰用蒸汽機織出來的布,就跟流水似的,嘩嘩的,不用一個工人?”
“這不準確,只是不用傳統織工了,還是要有人負責蒸汽機,也要看著織機,但總體來講,工人減少了八成,效率提高了十倍不止!”
王寧安難掩興奮,“陛下,臣記得杜工部有兩句詩,有孫母未去,出入無完裙。可見即便是大唐,老百姓也有穿不起衣服的,不過到了我大宋,或許就能改變了……”
這可不是王寧安吹牛,蒸汽機帶來產能暴漲,而且以蒸汽機作為開端,大宋就能進入工業時代,讓老百姓吃飽穿暖,不是什麼難事。
只是不能盲目高興,企業可是一種很強大的組織,如果沒有事先定好規矩,等到企業龐大起來,再想徵稅,就會難上加難,根本推不下去。
總而言之,王寧安要做的就是立規矩,把利益分配好,儘量替朝廷多爭一點,朝廷手裡的錢多了,才能照顧普通百姓。
而且還有一件事,也迫不及待了,那就是教育!
是時候培養更多的理工科人才了,不能把寶貴的資源,都放在培養文人上面,哪怕是新派的文人也不成,大宋能說會道的人太多了,可能做事,能做科學研究的太少了!
……
就在王寧安和皇帝商量的時候,政事堂也召開了會議。
包括文彥博在內,四大平章軍國重事悉數到場,另外包括狄青等人在內,幾位重量級的大臣也都來了。
大傢伙面面相覷,誰都不願意先說什麼。
沉默了好久,龐籍才開口,“寬夫兄,你去拜會了西涼王,有什麼安排,請吩咐吧!我們沒資格上門,只能聽你的了!”
老龐籍是領兵的出身,資歷比文彥博還老,也只有他敢這麼和文彥博說話。
老文當然也不會怕龐籍。
“醇之兄,這事情究竟該怎麼辦,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西涼王不滿意現有的分配方案,他要多給朝廷一些,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讓了!”
“盤剝往來,與民爭利!”韓絳怒氣衝衝道。
在一旁,司馬光不願意聽了,他咳嗽兩聲,“父子兩代,兄弟八人,都入朝為官,要是這樣的人家也算是民,只怕除了聖人,都是老百姓了!”
“聖人之下,當然都是老百姓,你司馬君實也是世家出身,令尊也是朝廷高官!”
“對,正因為家父是朝廷高官,司馬家深受皇恩,感恩戴德,才不忍心朝廷財賦外流,要替朝廷爭上一爭!”
司馬光發狠懟人,那也是相當犀利,韓絳被氣得老臉通紅,沒有話講,只能不停咬牙。
“荒唐,朝廷稅率,早有定案,豈能隨便調整?”呂公著竟然也站起來,他大聲道:“許多商人,辛辛苦苦販運,掙得不過是點辛苦錢,如果朝廷加稅,他們就要虧本,莫非君實相公想看著商人破產嗎?”
司馬光呵呵兩聲,“中小商人,當然要照顧,我準備上書,建議朝廷廢了普通小農的過路稅,以後再往京城販運蔬菜糧食,瓜果梨桃,不需要交稅。但是……煤礦,鐵礦,和普通的百姓不一樣!能經營煤鐵的,都是有錢人,而且煤鐵的利潤也高,規模龐大,每年幾百萬貫的金流,不加稅天理不容!”
“你這是區別對待,講不通的!”
“有什麼講不通,自古鹽鐵專賣,我朝此前酒水也要買撲,落實新法的時候,為了繁榮商業,才把酒水,茶葉等專案放開,是讓利於商。如今煤鐵重要,更盛往日千萬倍,豈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