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了洛陽,就到處活動,四處賣笑臉,各種名貴的禮物,不要錢一樣撒出去。
光是西域美女就送了20個給文彥博。
“文相公老當益壯,沒事的,回頭我給你弄點海馬海狗,保證您老所向睥睨,戰無不勝。”
文彥博抓著鬍鬚,稍微嘴角上揚,可是下一秒臉就黑了。
“王寧安,老夫人品正直,高潔如霜雪,坦蕩如山嶽。怎麼會沉溺女色,更不會為了幾個女人荒廢了國事,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小心老夫上書彈劾你!”
王寧安懶得搭理他,都是一個山上的狐狸,誰不知道誰啊!
要不是家裡的母老虎太厲害,我還想弄幾個回去呢?
當然了,王寧安只敢想想,都怪這幫老不要臉的,和他們在一起,做人的標準都降低了。
“文相公,我可不是勸你犯錯誤,有人唱紅臉的關公,就要有人唱白臉的曹操,忠奸一臺戲,才能吸引觀眾啊!”
文彥博把腦袋搖晃得和撥浪鼓似的,“非要演戲,你演奸臣,我演忠臣。”
王寧安低頭看了看自己,撣了撣衣衫,而後長身而立,搖頭嘆息。
“本人一身浩氣,忠肝義膽,實在是演不了奸臣,沒辦法,天生的!”
……
你丫的比我還不要臉!
文彥博氣得吐血,不過也沒有辦法,王寧安指揮了西北大戰,和梁乙埋是死對頭,只有他表面上沒什麼衝突,正好能當話事人。
就這樣,咱們文相公“勉為其難”地接了禮物,見了梁乙埋。
“梁相國,你們心裡應該有數,不管是王大人還是狄大人,甚至官家,都希望用兵的。”
梁乙埋臉色黯淡,連忙道:“文相公燭照萬里,英明睿智,應該看得出來,如果我們兩方死拼,只會讓契丹撈到好處,實在是不智。”
文彥博沒有否認,而是點頭道:“正是因為如此,老夫才反對貿然用兵,要不然,早就開戰了,相國也就沒機會來了。”
“是是是,多謝文相公體諒。”梁乙埋偷眼見文彥博一語不發,高深莫測,他咬了咬牙,發狠道:“文相公,我們陛下是願意解決雙方的誤會的,賠償大宋損失,也是理所當然,只是你們提出的價錢太高了,只怕窮盡西夏的力量,也拿不出來啊!”
文彥博笑著擺手,“梁相國,你是個聰明人,司馬光那麼開價,是根本不想和談,他可是王寧安的學生,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梁乙埋恍然大悟,難怪司馬光那麼橫呢,根本不像一個文人,敢情是王寧安調教出來的,一看不是善類!
“文相公,您老大發慈悲,給敝國指一條明路吧,到底要多少錢,才能解決問題?”
文彥博遲疑了許久,這才緩緩道:“要多少錢嗎?還真不好講,老夫只能說不能少了,畢竟我大宋人馬幾十萬,隨便出動,錢就跟流水似的,嘩嘩出去,如果一點賺頭兒都沒有,戶部就不會答應。其次還有那800鐵鷂子,以及3000副鎧甲,你們要是有心,也可以贖回去,這也是一筆錢,兩樣加起來,至少要500萬貫,梁相國以為如何?”
梁乙埋直接趴下來。
“文相公,太多了,西夏國小力弱,財源短缺,拿不出來。”
“那450萬如何?”
梁乙埋搖頭。
“400萬?”
還是搖頭。
“總不能低於350萬貫吧!”文彥博見梁乙埋還是哭喪著臉,他真的怒了,一拍桌子,豁然站起。
“老夫堂堂大宋宰相,沒有功夫陪你在這閒扯淡?你知道大宋一年的歲入是多少嗎?差不多兩億貫!老夫手下一天出去的錢,也有上百萬貫,如果連這點錢都拿不出來,那就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