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特殊時期下的特殊政策有一個準確的定性,對於這種特定時期下的特殊形式企業權屬劃分沒有一個明確法律制度來規範,那麼就最好以協議契約的方式來劃分清楚,將出資情況以及為什麼會帶戴帽子的原因都應當有一個準確客觀的說明,讓雙方確認,帽子和管理費是一回事,但是產權所屬又是另外一回事。”
陸擁軍被陸為民這番話打動了,他有些詫異的看了自己這個弟弟一眼,沒想到陸為民能夠在這個問題上看得這樣遠,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至於那個同學,恐怕更是連想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為民,你這話我覺得很有道理,現在我們處於一個變革時代,什麼新鮮事物都在湧現出來,如果你不能提早就這些問題考慮周詳,日後就會有很多後遺症,就算是能夠處理好,只怕也要影響企業的發展。”陸擁軍狠狠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頭,“這件事情我回去之後就要提醒他,免得日後真要出狀況。”
陸擁軍在自己這個同學的企業裡乾得很順手,和國營企業截然不同的經營方式讓陸擁軍感觸良多,比起國營企業那種按部就班風雨不動的制度,私營企業積極性和創造性表現出來的活力對陸擁軍觸動相當大,為什麼同樣的企業,國營企業就會顯得步履蹣跚而私營企業就會虎虎生風?而且國營企業還在原材料供應、貸款支援和政策扶持這些方面佔據著絕對先機的情形下依然如此,如果將兩者放在同一條起跑線上,陸擁軍不知道會變成一個什麼樣。
“哥,我認為隨著改革開放進一步深入,我們國家在經濟成分上會更加模糊,像中國這樣具有相當特殊情況的大國,不太可能指望一兩種單一形態的經濟組織形式就包攬全部,所以混合制的相容幷包的多種經濟組織形式一起存在並相互競爭,這才是理想中格局,事實上私營企業在憲法中已經獲得承認,並且地位和作用也有了更準確地表述,我相信馬上召開的八屆人代會也會在這個問題上有所解釋。”
陸為民沉吟著把自己的看法提了出來。
陸擁軍滿目欣賞,自己這個弟弟果然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了,自己到滬上這麼一年時間,覺得收穫頗多,感觸很大,沒想到他在豐州這些窮縣裡邊折騰,不但一日千里,現在已經是副處級幹部,而且更重要的這份見識和看法遠遠超出了同齡人的認知度,很多東西自己都還沒有看穿,他卻能很肯定的得出結論,這讓陸擁軍既感到欣慰,又有些自豪。
就在兩兄弟聊得挺投機的時候,陸宗光也回來了,本來還有些陰鬱的神情看到兩兄弟情緒都相當好,加上老伴兒的眼色,陸宗光也不得不嘆了一口氣之後稍稍收斂。
“爸回來了?”陸為民看見自己父親進屋,笑著站起來,“這大年初一這麼冷的天,還出去幹嘛?莫非你的那些棋友還能這個時候和你殺一局?”
“憋屈得慌,出去溜溜。”陸宗光沒好氣的回答自己這個有些憊懶的三兒子。
可要說憊懶,這小子聽說現在已經是副處級幹部了,這讓陸宗光既擔心又驕傲,擔心陸為民這麼年輕驟登高位會把持不住,助長了他的傲氣,但是又覺得陸為民能被上級看重委以重任,那也是陸為民乃至陸家的光榮,這種複雜心思再想想老大丟下原本前程大好的紅旗機械廠車間副主任位置下海去了,更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呵呵,爸,還在憋屈啥?大過年的,大家一家人開開心心的,大哥這件事情,我現在還是覺得沒錯,我支援大哥出去闖一闖,人生能得幾回搏,為自己想做的事情去拼搏一番,這是每個男人的夢想和追求,若是為了求平安和穩定就安於現狀,渾渾噩噩的混日子,那才是真的不值。”陸為民把自己老爹讓進沙發,讓他坐在主座的單人沙發上。
“胡說!在紅旗機械廠當車間副主任叫渾渾噩噩混日子?那你的意思是你爸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