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熟練的激發了上面雕刻著的小型法陣之後,那鐵板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起來。
越來越紅,那是燒紅了的烙鐵,上面還冒著白濛濛的霧氣,整塊鐵板宛如一方紅色煉獄。
堵新振促狹的將自己的袖子從上面輕輕掠過,只是一瞬而已,只聽“嗤”的一聲,他那袍袖便瞬間黑了下去,而後飛灰脫落,袍袖上少了巴掌大的一塊。
吳啟松臉上的肥肉頓時抽搐了一下,尼瑪!
“第二關,是刺身。”堵新振臉上帶著微笑,剛剛吳啟松臉上的抽搐他看見了,所以他知道,現在主動者是他了。
不需他招手,那兩名青衣力士已經又抬來了第二塊鐵板,同樣是一尺厚一丈長,擺放在了前一方鐵板的後面。
這第二塊鐵板同樣看不出什麼特別來,堵新振過去激發了小型法陣之後,頓時平平的鐵板上“嚓”的一聲刺出了無數根三寸長的鋼針。
吳啟松的大黑臉“唰”的就白了。
但這還沒完,鋼針停留瞬間之後又縮了回去,跟著又是“嚓”的一聲冒出了無數倒鉤,就像是釣魚鉤那種。跟鋼針不同的是,這些倒鉤都是斜著勾出來的,從角度看絕對比鋼針更具備攻擊性。
倒鉤縮回去之後,接下來又出來一排排的鐵蒺藜……
“第三關呢?”吳啟松心裡充滿了悔意,不需要堵新振解說,他已經知道了前兩關的透過方式。
踏火,當然是從火燙的鐵板上走過去。刺身,說白了就是滾釘板。這兩樣都不要命,卻足夠讓人鮮血淋漓。
擂山河鼓,告天子狀,果然是要付出血淋淋的代價啊……
他現在只能奢望第三關,不要太殘忍了……
“第三關就是黔首,既然要告天子狀,就得有這樣的覺悟。不過吳尚書請寬心,這第三關是留在最後的,雖然不管天子狀您告不告得贏,都躲不過這第三關,但是能讓您告狀之後再過關,也算是給您一個體面了。”堵新振一伸手,青衣力士遞了一根烙鐵給他。那烙鐵的頭部已經火紅,堵新振把烙鐵頭展示給吳啟松看。
只見那烙鐵頭上雕刻著兩個大字:“叛國”。
“嘶……”吳啟松倒吸一口冷氣,尼瑪要不要做得這麼絕啊!
前面兩關付出些代價也就罷了,最多一時的疼痛,咬牙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是這黔首之刑,那是要帶一輩子的恥辱啊!
想想看,就算是吳啟松幫助女婿紀元當了皇帝,他榮升為國丈,但是一輩子都要臉上帶著這“叛國”倆大字,還能不能讓他愉快的在人前炫耀了?
當上了國丈,卻不能在人前炫耀,這不是錦衣夜行嗎?不對,重點好像不是這個吧?臉上帶著“叛國”倆字,這可是莫大的恥辱啊,他還有臉活著嗎?
“對了,敢告天子狀,不管告不告得贏,您都將不能再出仕了。”說到這裡,堵新振嘿嘿一笑,現在輪到我來讓你堵心了:“吳尚書,現在您還確定要擂響山河鼓嗎?”
“……”吳啟松鬱悶的想吐血,早他媽知道有這麼多說道,自己在家裡繼續享用那十一歲的丫鬟不好嗎?
但是此時,當真是賤在弦上,不得不射了。吳啟松看了看四周,牆角處、大樹下、假山後,不知道隱藏著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這都是御林軍、太監、宮女什麼的,今天這件事,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得天下皆知。
他如果拼了,那勝利的機會還是很大的。可要是這時候退縮,日後皇帝會不給他小鞋穿?即便是朝中大臣們也一定會疏離他的敢告天子狀的這種喪心病狂之徒,誰願意跟他做朋友啊?關鍵還臨陣退縮了……
媽的,為了國丈,老子豁出去了!吳啟松心想,最多以後出門戴面紗嘛,不能出仕無所謂,有皇帝做女婿,以後的日子還能缺金少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