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去查一查!查一查!”
葉揚感覺到了自己內心的虛弱,他不敢面對康蘭哀求的目光:“阿蘭,這個案子上頭已經辦成了鐵案,這樣強有力的證據根本無法推翻。而且……而且……上頭已經暗示我們這些人不準插手。”
“不準插手?哼,為什麼不準插手!”康蘭無限的憤恨,“這案子肯定有背景。他們以為現在誣陷一個人那麼容易?什麼鐵案?手套且不說它,你去查那兩個證人,董大彪和劉石柱,我就不信他們心裡沒鬼。”
“哎,阿蘭,我又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只是……”葉揚不斷嘆氣,“你知道我現在處境有多艱難!”
“葉揚,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們交往十九年了,比明天的年齡還大,我能不明白你麼?”康蘭似乎很傷感,彷彿失去了一樣很美好的東西,“你現在是不是正在提副局長?”
葉揚愣了,羞愧地點頭。
“我還不明白你麼?這麼多年來,你惟一追求的就是這種東西。當官……嘿!何時是個盡頭呢?即便你當上了副局長,和現在又有什麼區別?該被人壓制還被人壓制,該對人笑臉相迎還得對人笑臉相迎,該有那麼一大攤子事還有那麼一大攤子事。何苦呢?僅僅為了權力?可澳中是你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呀!你眼睜睜看著他被陷害、被槍斃?”
葉揚一句話也不說,就那麼坐著,直到離開,也沒有抬起頭。康蘭一動不動地坐著,看著他走出去,關上門,腳步聲在樓下消失,忽然悽楚地一笑:“李澳中,你終於又被人拋棄了。”
從此以後,這個家很久也沒有人來過。康蘭哪裡也不去,終日靜靜地坐著,似乎在等待什麼,又似乎在抗拒什麼。她又找出了那些書,有一本叫做《逃避自由》。明天看著那個薄薄的小冊子,心裡湧出一種憐憫:“自由多好,我可以在路上隨便地走,幹嗎要逃避?”
“路太多了,每條路都吸引著你,你就只能在原地徘徊。不知道該走那條,也不知道該往哪兒走,所以我不想去選擇。”康蘭說。
明天沉默了。無論路有多少,對他而言僅僅是一種恐懼,不存在選擇的問題。
5
第二個敲響房門的是白思茵,在明天看來,這個漂亮的女人像一頁童話一樣飄了進來。但康蘭很驚愕,似乎不願見到她,冷冰冰的。
“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還是爭一個快要死的人?”康蘭望著她,厭惡的表情擺在了臉上,但談話間卻不時進房間照一下鏡子,抹一下臉,還換掉了破爛的拖鞋。
“嫂子!”白思茵說。
“你不要叫我嫂子!”康蘭惡狠狠地打斷她,上上下下端詳她一陣,笑了,“你是李澳中外面的情婦,他又不是你哥。你應該叫我姐姐才對。”
白思茵也對她笑:“我很喜歡叫你‘姐姐’,可是現代社會不允許那樣的關係存在,一個男人只能有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也只能有一個男人。”
康蘭氣暈了,吼道:“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插入進來破壞我們的感情、破壞我的家庭!”
“姐姐。”白思茵始終笑吟吟的,“你說的不對,破壞你的家庭我不承認,因為你們還是合法的夫妻。至於你們的感情,你知道,那不是我破壞的。”
“你……你……”康蘭起身拋進廚房拎出一把菜刀,“滾!你不要進我的家們!再不走我劈花你的臉!看你還有什麼本錢去勾引男人!”
白思茵鎮定地站著:“嫂子,我專程從杭州跑過來,不是來和你拼命的,是有意見和你商量。”
康蘭用刀指著她。
“嫂子,兩天前馮世貴去杭州見我,說澳中被捕了。”
“兩天前?”康蘭冷笑,“兩星期前他就被捕了,你現在才知道?”
白思茵有些無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