嶠笑了笑:“我祖父當時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如果我爹娶我娘他就去死。”
沈雲清和沈牧同時問道:“那你爹怎麼回答的?”
南宮嶠輕咳一聲,模仿著他爹當時的語氣:“我爹這麼說的,‘爹,你好歹是太傅,思想怎麼這麼古板,她是巫醫,又不害人,反而治病救人,她的品性你也看在眼裡,難道要我娶一個作天作地的嬌小姐,養在家裡弄得雞犬不寧麼?’”
“然後你祖父怎麼說?”
南宮嶠突然調皮了一下,“你猜?”
沈雲清:“……”
一旁的沈牧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多餘,“咳”一聲,將兩人之間的氣氛打破,他插了句嘴:“這麼看,你爹也是性情中人,我相信你說的他不會這麼逼你了。”
沈雲清腦子一抽,嘴快地問了句:“為什麼?”
沈牧乜了一眼沈雲清,嗔怪道:“你怎麼這個時候犯糊塗了,他爹都是過來人了,怎麼會阻止自己的兒子尋找幸福?”
雖然沈雲清知道南宮嶠只是大致說了一下他父母的事,但是其中很多細節沒有講。
她其實很想聽完,關於苗疆巫醫,關於他孃的遺物——手上的南鈴是怎麼回事?見南宮嶠沒有接著說下去,便憨笑道:“啊,也對。”
南宮嶠給沈牧吃了一劑定心丸,但是他自己心裡不能十分的肯定,他爹能不能接納雲清?
即便宣陽侯年輕的時候,也曾為了他娘衝動過。
但是畢竟他在京城過來幾十年,難免不被那些迂腐老舊的思想左右。
也許他要花些心思拿下宣陽老頭。
此時,已過去一個時辰,歇息得差不多了,胡然跑來詢問南宮嶠:“將軍,大家問是不是可以出發了?”
南宮嶠側眼望過去,隊伍早已收拾妥當,他衝沈牧說了句:“沈將軍還有什麼需要問的嗎?”
沈牧搖搖頭:“沒有了,我們出發吧!”
他起身走過去,將林氏手上的揹簍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全家的行禮都在這個揹簍裡。
他是個五大三粗的粗人,進了軍隊一路運氣好,升了點小官。
所以從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個揹簍裡到底有什麼,每次雲清都從揹簍裡拿出很多東西,背起來卻沒有那麼重。
他朝四周看了看,雲嬌正蹲在一處草叢裡,低著頭不知道玩什麼呢。
“雲嬌,走了!”
雲嬌正撅著屁股給小白找好東西呢,一個蜂窩不知怎的掉在了草叢裡,她看見後兩眼放光,正小心翼翼地去掏蜂蜜。
被沈牧這麼大聲一喊,蜜蜂受了驚,全都飛了出來。
“哎呀!”雲嬌被蜜蜂哲了一下,蜂蜜也灑掉了,“我的蜂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