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了一圈眾人的反應,就知道大家都不相信他說的話。
“咳……”南宮嶠咳了一聲,緩解祠堂內過於安靜的尷尬,繼續說道:“這世上,還沒有本將軍辦不到的事!”
“昨日清姑娘憂心你們的稻子,連晚飯都沒怎麼吃,本將軍見狀,才想出這麼個主意,我知道,這在你們眼裡不可能完成,但是我們雲林軍,永遠服從命令,我的命令,他們都是拼命去完成!”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你們該相信了吧!
他站在前面,不知道背後的沈雲清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向他。
沈雲清不知道南宮嶠為什麼要替自己隱瞞,他昨日難道看到自己將稻穀收進空間了?可是他不是喝醉了嗎,長島冰茶被認為是後勁很大的酒,更何況她還丟了一點助眠的藥進去。
他沒道理不醉啊……
可是如果他真的喝醉了,根本沒看見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又為什麼要搶自己的話呢?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會怎麼跟甘叔解釋。
她望著眼前高大的背影,他正說著:“你們如果不相信,可以挨個的去問我的那些部下!”
南宮嶠很自信地昂著頭,看著村民以及甘叔的表情。
很好,還算配合,挺給自己面子。
甘叔能怎麼辦呢,不相信也得相信啊,人家總歸是好心,沒有壞意。
他“嗐”了一聲,朝前幾步去握南宮嶠的手,被對方很友好地避開了,“我們自然是相信的,多謝將軍和清姑娘。”
說完朝大傢伙吩咐道:“既然穀子幹了,大家就各自領會自家的,回家脫殼去吧。”
村民每戶家裡都備有給穀子脫殼的木製器械,只要穀子曬乾,脫殼還是比較簡單。
“好勒!”
“多謝清姑娘。”
“多謝將軍!”
於是,昨日原本愁眉苦臉的藍橋村村民,此刻都言笑晏晏,衝沈雲清和南宮嶠作揖道謝,然後走向稻穀堆。
祠堂裡頓時熱鬧起來,一座小山似的稻穀場,沒多久就被搬空了。
等人都走光的時候,雲嬌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南宮嶠的身邊,她仰著腦袋,伸出小手拉住南宮嶠的一根手指,“姐夫,穀子真的能烤乾嗎?”
她沒得到南宮嶠的回答,頭上頂著的雞窩頭反而被他一頓揉搓,她聽見他說:“去玩吧。”
雲嬌人還小,不懂南宮嶠是什麼意思,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她兩隻手的食指互相對著戳,往旁邊走開了,邊走嘴裡邊唸叨:“烤稻子?烤稻子?烤熟了不是可以直接吃嗎?還需要將米煮成飯?那多麻煩!”
一旁的南宮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