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雲清再拒絕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只能點點頭。
她不願意帶著南宮嶠還有一個原因:南宮嶠是個大人物啊,所有的人都在找他呢,寧王,白狄,皇帝。
帶著他不等於帶著一個活靶子麼?
但是轉念一想,人家功夫那麼高,要逃紛紛鐘的事,之所以要跟著自己,還不是因為手上的鈴鐺。
權當自己替鈴鐺還人情了。
幾人商量好之後,就計劃出城。
可是這麼多人,出城哪裡那麼容易?
之前南宮嶠帶著沈雲清,是想趁守城士兵換崗的空隙,直接殺出城去。
現在這……浩浩蕩蕩百來個人,尤其張大力的部下還都穿著陽城軍隊的服裝,太顯眼了。
“我知道一個地方!”人群后面慢慢升起一隻手,子林弱弱地說:“我就是從那裡偷偷溜進陽城的。”
南宮嶠朝子林的方向看去,“哪裡?”
將軍自帶的氣場,壓得子林有些喘不過,他又有些結巴:“在、在、就、就是陽、陽城的官溝。”
官溝就是陽城為了下雨發大水時不積水在城區,而在地下挖的排水道,直接連通城外的河流。
“……”南宮嶠挑眉,聲音逐漸清冷:“你叫我爬官溝?”
一炷香後,主城區官溝連線處。
張大力帶著一百多個士兵率先跳進官溝,往前探路去了。
現在天氣乾燥,雨水較少,官溝裡面大都沒有水,只是底部泥土比較溼潤,且味道比較難聞。
張大力下去向前走了十來米,然後折返探出頭,衝南宮嶠招呼:“將軍,快下來,可以走,底下沒有水!”
沈雲清站在後面等著南宮嶠跳下去,可是等了半晌不見前面的人有動靜。
“怎麼不下去?”
萬一被人發現就糟了。
她側頭看向南宮嶠,發現他在做深呼吸,眼睛、嘴巴、鼻子全都蒙上了,還把手也都包上了,整個蒙面人一般。
然後他墊著腳跟,只留腳尖一點點的位置挨著地面,就這樣像個小丑一樣,下了官溝。
沈雲清:“……”這麼潔癖的一個人,在地窖裡那麼久,他怎麼忍受得了?
她搖搖頭準備低頭進入官溝,一不留神從後面躥出了一個人影,直接插隊到她前面,飛快地跳進了官溝。
沈雲清定睛一看,沈玉煙又從什麼地方冒出來了?她帶著南宮嶠與林氏他們匯合的時候,那一堆人力根本沒有沈玉煙。
她頓了一下,後面的林氏開口說:“先走吧,出城要緊,不管她了,跟個神經病似的。”
沈雲清點點頭,挨著林氏和楊秀一起,進了官溝。
前面的沈玉煙一改往常怕髒怕累的性子,加快速度朝南宮嶠跑去。
沈雲清偷偷進寧王府的時候,她怕被拖累,見說不動舅舅,也改變不了舅舅豬一樣的腦子,她決定自己一個人走。
可是在陽城打了幾個轉,到處都有官兵盤查,不是向她索要錢財,就是盤問戶籍證明。
她一個農家女,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之前在大牢裡氣焰囂張,也不過是仗著舅舅的那一點官職。
兜兜轉轉一圈,發現自己沒辦法在陽城生存下去,只能往回走,跟著舅舅也好有個照應。
可是她到那間屋子的時候,沈雲清剛好在給一個陌生的男人喂藥,她就躲在一邊先觀察情況。
透過舅舅的話她知道了,這人是個大將軍!
嫉妒心蔓延,讓她非常不爽!
沈雲清怎麼就那麼好命?隨隨便便就救了大將軍?那救命之恩,不說以身相許,起碼也有用不完的錢財了。
既然是位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