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清看著大伯母胡話張嘴就說,有些想笑,任張曉蓮如何如何說,鈴鐺有什麼記號,沈雲清看都沒看鈴鐺一眼,直到張曉蓮說完,她才開口:“那恐怕讓大伯母失望了,這個不是你的鈴鐺!”
“你看都沒看一眼鈴鐺上的特徵就說不是,你好歹拿下來大家對峙一下!”
“因為這個鈴鐺本來就是我的!”沈雲清將袖子往上挽了一截,露出雪白的小臂和晶瑩透亮的鈴鐺。
“上面有我的名字。”沈雲清轉了轉鈴鐺,將刻有“雲清”兩個字的那個地方給大家看。
這個鈴鐺在她作為特工時,代表著她的身份,從她成為特工那一刻起,這個帶有她名字的鈴鐺就會伴隨她一生。
旁邊除了張曉蓮母女,還有一些村民,村民伸長脖子湊過來看了看,上面確實刻著“雲清”的名字。
“沈家大媳婦,你莫不是看錯了,這上面確實有清丫頭的名字。”
“不可能!我看看!”張曉蓮上前一步想扯下鈴鐺,被沈雲清避開了。
“怎麼?說不過就想搶麼?要看就好好看,動手做什麼?”沈雲清提高音量,“看見沒?”
待張曉蓮和沈玉煙看清楚了那兩個字後,有一瞬間的沉默:沈雲清哪裡來的錢買鈴鐺?
“這麼好的鈴鐺肯定很貴吧?清丫頭哪裡來的?怎麼以前從沒見你戴過?莫不是你偷拿別人的刻上去的名字吧?”見明著要不回來,張曉蓮開始胡亂汙衊了。
“對啊,你從小和我一起長大,我怎麼從來沒見你戴過,怎麼現在逃難了,倒是戴起這麼貴的鈴鐺了?”沈玉煙附和著她娘,腰板也直起來。
見這二人如此問,村民轉頭看向沈雲清,對啊,鈴鐺是沈雲清的,她總該說得出來歷吧!
沈雲清沒想到她們會這麼無下限,見拿不到,頗有一種:我得不到就毀掉,你也別想要的做法。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那鈴鐺是雲清的親孃留給雲清的。”林氏眼見這些人凶神惡煞胡言亂語,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她們是想搶奪鈴鐺,當下也顧不得什麼了,挺身站到沈雲清身邊,手裡殺雞的砍刀還沒放下,被她用力抓在手裡。
“怎麼可能,二房的,你剛剛還說不知道!”張曉蓮冷笑。
“剛沒想起來,現在想起來了。”林氏說。
“你怎麼知道那是她親孃留的,你都沒見過她親孃!”
“先姐姐託夢告訴我的!”林氏這輩子沒撒謊騙過人,這個時候說出這話,聲音繃地有點不自然。她心裡其實挺慌了,但還是堅持用自己的方式保護沈雲清。
沈雲清被她護在身後,目光垂下落在她纖瘦的肩膀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複雜感覺湧上來。
她堅強牛逼了一輩子,沒想到也有被人護著的一天,而且護著她的這個肩膀這樣纖瘦弱小……
張曉蓮也沒想到一直都很軟弱被她們一家欺負的林氏,竟然敢挺身出來說話,一時間也是愣住了。
沈雲清本來還沒這麼氣呢,見張曉蓮越來越得寸進尺,厲聲道:“大伯母可不要欺負小孩子,我小時候記性可好得很,怎麼會不記得有沒有弄丟她的鈴鐺?”
“我一歲那年,我娘病重,我爹要帶我娘去治病,將我放在你家,你說,你給我吃的什麼?”
張曉蓮一噎,一歲的時候,那麼久遠的事,她怎麼記得?
“吃得菸灰!就是從鍋底刮下來的菸灰,還將我塗成一個黑臉!”沈雲清看向一旁的村民,剛好有一個當時在場的大娘。
她當時是張曉蓮的隔壁鄰居,來張曉蓮家裡串門,碰見了這一幕,還說了張曉蓮兩句呢。
沈雲清上前兩步扶起大娘:“大娘,我記得你當時見到過的,你給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