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沈雲清差點摔個狗吃屎。
被身後的南宮嶠撈住了,他一隻手輕輕鬆鬆將她撈了放在一邊
為了緩解尷尬,她給自己找了個藉口:“田埂上全是溼泥,滑不溜秋,空手走尚且容易摔跤呢……”
南宮嶠看破不說破:“嗯,你說得都對!”可是他嘴角一抹彎起的弧度出賣了他。
沈雲清知道對方在笑她,閉嘴不說話了,由著南宮嶠將彩兒抱起朝祠堂方向走去。
彩兒既然這麼排斥她父母,不如先讓她情緒穩定之後,再好好開導。
興許是沈雲清的歪理震住了彩兒,彩兒到了祠堂之後,也沒有要死要活的,而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由著林氏替她換掉身上的衣服。
就像一尊木頭人,除了眼睛會動,鼻子會呼吸,其他什麼都不會。
雲嬌在一旁看得奇怪,仰著臉問:“姐姐,她怎麼了?”
沈雲清摸了摸她的雞窩頭,簡單回應:“沒什麼,你自己去玩!”
等林氏將彩兒收拾好,安排她睡下之後,這才從房間裡走出來,來到沈雲清旁邊:“她身上有很多紅痕!”
沈雲清問:“紅痕?是傷痕嗎?”
她猜出一點,彩兒或許不是叛逆期,叛逆期的孩子不會像她這般死寂,叛逆期的孩子氣性都特別高,大人說一句他能頂十句的那種。
如果不是叛逆期,有沒有可能是抑鬱症?
身體受到長期摧殘也會抑鬱。
那麼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林氏搖搖頭:“都不是,像是掐痕?”
“掐痕?”沈雲清不解,“柳嬸看著也不像是會打小孩的人啊。”
林氏語塞了,這個女兒也才十五歲,雖然有時候表現得特別成熟穩重,做事有條理,不慌不亂,但是這種事她畢竟沒有經歷過。
還只是個未出嫁的孩子呢。
她想了想,儘量說得簡單易懂:“就是別人在她身上揉搓出的紅痕。”
沈雲清眉毛都快皺到一起去了,她的理解是:“意思是她父母家暴她?”
真不是沈雲清對這方面不懂,她在現代可是二十五歲的女特工,沒吃過豬肉還見過豬跑呢。
怪只怪林氏拿她當小孩子,不肯說明,這才將她引錯了方向。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就是男歡女愛留下的痕跡!”
沈雲清回過頭,見南宮嶠已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衣裳估計是村裡哪個人借給他的,布料粗糙,有些肥大,腰間束了一根麻繩編織的腰帶。
好在南宮嶠身形修長,比例得當,普普通通的衣裳穿得也還順眼。
沈雲清腦海中想起的一個念頭是:趁著空閒時間,給他弄一套衣服吧,空間商城裡的古代服飾要多少有多少,不過大多太豔麗,不適合他。
他就適合那種純色系,一身白或者一身黑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