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怎麼辦?要不,我們殺出去?”
“不可,郡守護衛太多,憑我們幾個人根本殺不出去,就算殺出了郡守府,也出不了寧州城。”
“那我們那些糧食怎麼辦?就這樣拱手讓人嗎?”
“那可是軍糧!!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沒想到寧州郡守膽大包天……”
為首的被稱作將軍模樣的人,實際上也只是個校尉,他此次被皇上欽定押送軍糧前往陽城。
來到軍糧中轉站寧州時,以為跟平時一樣,在郡守交換印章籤個字就可以繼續朝陽城送軍糧。
卻沒想到此次寧州郡守何康一反常態,將他們幾個領頭的全部軟禁在郡守府,而外面那些士兵還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以為交接完畢,被何康打發走了。
這個校尉正是被徵召入伍的沈牧,沈雲清的親爹。
沈牧入伍幾年,好不容易得到上司賞識,委派了這麼個任務,卻不小心搞砸了,急得在屋內踱來踱去。
“要不,我們掩護將軍逃出去?”
沈牧:“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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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郡守府的路上,何彩琴頻頻將目光看向南宮嶠,張揚的嘴角就沒平下來過,她有意識地挪動腳步,慢慢地走到南宮嶠身邊,這樣三人就並排走在大街。
且不說一身華服長相甜美的何彩琴了,南宮嶠與沈雲清二人都屬於特別讓人容易記住的型別。
一身純白身子挺拔的南宮嶠,桃花眼中的柔情只給了一旁的沈雲清,眼尾的血痣隱在髮梢下,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他連身旁什麼時候多了個人都不知道,時不時跟沈雲清聊幾句,“你打算在郡守府呆多久?現在不急著去京城,要不我陪你逛逛寧州?”
沈雲清歪頭看向他,卻越過他看見另一端的何彩琴,於是她將南宮嶠扯到一邊,自己走在了中間,朝何彩琴微笑道:“何小姐,要不你還是回馬車裡坐著吧!我們走習慣了,不覺得累,但是你應該……”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大家也都明白。
何彩琴身為郡守千金,肯定是養尊處優的富貴生活,平時不要說走路,估計在自己府裡都是坐轎子的。
這一次為了安撫城中城外的難民,才以身作則前來發放糧食。
不過,也不知道此時的何彩琴是故意逞強還是的確不累,只見她擺擺手,“沒關係,我就想和你們一起走走,前面再拐過一條街就到我家了,你們想去寧州逛嗎,我可以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