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一早,去縣衙裡找人立個字據,斷絕你和彩兒的關係,她已經十歲了,想跟著誰她自己說了算。”
柳嬸這時只想快點送走這尊“白無常”,自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好好好,都聽你的。”
對方伸出指甲長長的右手,掐住柳嬸的脖子,威脅道:“如果明天沒辦好,後日晚上我就直接來,將你帶走!”
“帶、帶走?帶去哪?”
“嗬嗬嗬……你說去哪?跟我進地府!”
柳嬸死死握著自己的脖子,窒息感讓她一陣眩暈,眼皮半闔,眨眼地功夫,“人”就從眼前消失不見了!
而柳嬸也頭一歪,暈在了桌子底下。
……
屋子外頭的沈雲清見差不多了,招呼著小白往前走,也不管身後一身“奇裝異服”的南宮嶠。
南宮嶠的這一身裝扮,全部都是沈雲清從商城裡掏出來的,為了給他畫這個特效妝,她可是廢了老半天的功夫。
他可能扮鬼扮上癮了,依舊飄著到沈雲清的身旁,運足內力靠輕功與沈雲清肩並肩走著。
“怎麼樣?扮得可還像?”
沈雲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動手拆了那只有清宮劇裡娘娘們才會帶的護甲,掏出帕子丟給南宮嶠:“將臉擦了,看著瘮人!”
不過南宮嶠沒有伸手接,而是用小臂托住了那塊帕子。
“剛剛運內力挪動木棍和桌子的時候,扭到手腕了,現在動不得,你幫我擦!”
他託著帕子給沈雲清,順便彎腰將臉湊了進來。
此刻她倆已經走到祠堂門口了,祠堂內燃著火堆,光線充足,沈雲清藉著火光看見他手腕上的淤青,無奈搖搖頭。
她伸手接過南宮嶠手裡的帕子,仔仔細細地幫他將臉上的妝容擦掉,擦了半天也只擦掉一點點。
這也難怪,她可都是挑得不容易暈妝的大牌彩妝,沒想到第一次給人化妝,竟然是畫白無常!
“光這個擦不掉,得需要卸妝水!”
南宮嶠一愣:“卸妝水是什麼?”
“這個!”沈雲清從身後掏出一瓶透明的液體,倒了幾滴在帕子上,繼續擦臉。
足足十分鐘過去,南宮嶠的臉才被擦乾淨,而這期間,兩人距離不到一米,一個認認真真地在卸妝,一個認認真真地在看對方。
一旁的小白完全沒眼看。
它全身的白毛被塗成了黑色,眼睛冒著綠光,很是無聊地看著二人,站了十分鐘也沒人理它,它只好“嗚嗚嗚”低吼了兩聲,雲嬌很快從祠堂裡跑出來。
還是雲嬌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