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目相看,拉住他的手,點頭道:“嗯,知道了,四殿下。”
司空詠夜表面看似鎮定冷靜,其實整個人早已經被嚇得腿都軟了,就連走路也有些找不著感覺,步調看起來非常怪異。而陳進忠早就被嚇慣了,比剛才更加緊張的場面他都見過,所以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而在他們身後,早就走遠的司空炎琉突然轉過頭來,眼神灼灼的盯著他們的背影,尤其是走路姿勢有些滑稽的司空詠夜,嘴角漸漸浮出一絲冷笑。
。。。。。。
兩人非常順利的出了宮,沒有碰到一絲阻礙。
在走出宮門的那一霎那,兩人不禁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四殿下,奴才幫你把臉擦乾淨。”在走到那些守衛們看不見的地方之後,陳進忠急忙從懷裡掏出手帕,細細的將司空詠夜臉上的汙泥擦乾淨,心有餘悸的說道:“剛才嚇死奴才了,還好四殿下急中生智,我們才逃過一劫啊。”
司空詠夜沉默不語。其實這也是他無可奈何之下的最後一搏,當時他的腦中亂成一片,害怕就這麼穿幫了,正當他焦急之中不經意的看到腳邊的一小灘汙泥,這才急中生智,將自己臉上抹花。原本他是不抱任何希望的,沒想到就這麼被他輕易的矇混過關了,實在讓他有些懷疑。
在擦乾淨臉之後,兩人急忙往上官府趕去。
上官府外有幾個侍衛正在把守,很明顯是來看守被軟禁的馬若凡的。
因為受過司空炎琉的特別叮囑,幾個侍衛一看到他們二人的出現便開始警惕起來,一開始死活不讓他們進去。在陳進忠仔細說明來意,並且出示身上的金牌之後,侍衛們才半信半疑的將他們二人放了進去。
司空詠夜這是第一次出宮,也是第一次來上官府,所以對府裡的情況不是很瞭解,但是之前司空炎琉將這個宅子賜給上官流軒和馬若凡時,完全是經由陳進忠之手,所以他對這裡面非常熟悉。
在僕人的引導之下,兩人很快就來到了書房前,馬若凡就在裡面。
“馬老爺,陳公公有事找你。”長相清秀,梳著簡單的髮髻,身穿一件湖綠色長裙名叫小翠的婢女輕輕的敲敲門,低聲開口道。
”快請他進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男性嗓音從裡面傳了出來,語氣一如從前的鏗鏘有力,但是卻讓人感覺死氣沉沉。
小翠輕輕推開門,躬下身,非常恭敬的對他們開口道:“兩位公公請進。”然後退出去關上了門。
司空詠夜上下打量著整個書房的佈置,和一般的書房不同,這裡場景非常清新,並不像大多數讀書人一樣到處堆滿書籍,而是在一旁的書架上零零散散的擺放著幾本線裝書,大多都是一些關於兵法和武學之類的書籍。
從書桌上的香爐之中飄出陣陣白色煙霧,淡淡的檀香味道瀰漫在空氣中,讓兩人原本焦躁的心神就這麼安定下來,而馬若凡正著一身青衣,站在書桌前作畫。
看到兩人的到來,馬若凡放下手中的毛筆,抬起頭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陳公公突然蒞臨寒舍有何貴幹?”絲毫沒有注意站在他面前的小太監正是司空詠夜。
馬若凡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讓兩人感覺有些莫名其妙,自己未來的相公就要上斷頭臺了,他居然還有閒情在這裡畫畫?就算不喜歡上官流軒,也沒必要這麼絕情吧!一想到現在上官流軒的悲慘處境,司空詠夜氣便不打一處來。
還沒等陳進忠開口,司空詠夜就已經壓抑不住內心的憤怒,三步做兩步跨到書桌前,狠狠一拍桌子,怒道:“你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裡作畫?你難道不知道上官流軒就要被處斬了嗎?”
怒氣衝衝的聲音嚇了馬若凡一跳,仔細一看,眼前這個氣得滿臉通紅的“小太監”不正是當今的四殿下司空詠夜?
“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