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會差一點吧?”季罡笑著退開,看戲似的站在一邊。
巫燏只能瞪大眼睛,看著宗巳突然狂躁的掙脫釘住雙手的鐵釘,不顧自己手掌的血肉模糊,向季罡發狂般襲擊過去……樓下突然傳來殭屍的長嘯,那警戒的叫聲轉眼便悲慘叫代替。季罡一邊制伏著宗巳,對楊惠說:“把她關起來,我去看看下面!”巫燏被單獨關在了囚室裡,她拍打著門,卻沒有人回應。樓下發生了什麼混亂她沒有興趣,只想知道宗巳會不會有事?他喝了血……他已經喝了人血……
一眼看見那桶淋淋的血肉,胃裡泛起一陣噁心,晚餐的牛肉彷彿也在胃裡蠕動。
囚室裡很靜,靜得彷彿聽得見自己的七經八脈湧動的聲音,無端的心慌。在這樣的安靜裡突然一個細小的咔嚓聲,驚得人心臟都差點蹦出來。巫燏很快尋到聲音的來源是門上的鎖釦,把手咔嚓一轉,門被開啟——“巫燏?”
門外探進一個人,她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巫夢。“你果然在這裡,快來。”巫夢招招手,巫燏卻立在原地摸摸自己的額頭——她是不是做夢?還是太想出去了產生了幻覺?
“發什麼愣?”巫夢乾脆走進來,拉起巫燏的手往外走。涼涼的,沒有溫度,卻是實在的手。巫燏疑惑的問,“你怎麼會在這裡?”巫夢迴過頭來,“仲嵐大哥和牙屍兄妹也都來了,趁他們在樓下拖住季罡和那些殭屍,我們快走。”巫燏更加的一頭霧水,小夢和殭屍仲嵐不是一直躲著牙屍家的人嗎?又怎麼會跟牙屍兄妹湊成一堆?“請等一下。”穿過長長的走廊,楊惠卻站在出口,隱藏在眼鏡後面那雙斯文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巫夢駐足,轉頭看了巫燏一眼。巫燏明白她的意思,現在的巫夢比普通人還要弱,倘若強行突破,只能靠巫燏一個人的力量。巫燏略對她點點頭,只是楊惠,卻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巫小姐,我並不想對你們做什麼,請不要太緊張。”他溫文的模樣在任何人的眼裡恐怕都只是無害,可是巫燏確在其中看到了什麼。“楊先生,在你接我來的路上,為什麼跟我提起‘伯仲叔季’?”“……沒什麼。”楊惠推了推眼鏡,“想到了隨口說說而已。”與楊惠見面以來的場景迅速掠過腦海,巫燏卻發現,當單獨與別人在一起時的楊惠,和在季罡面前的他,有著隱約的不同。——他在背叛季罡。那個念頭迅速掠過。“我只是希望你們能夠將父親打敗,如此而已……”巫燏一愣,這個人,明明對季罡那樣恭敬而順從,不禁脫口問:“為什麼?”
“為什麼?”他那樣溫文的,微笑著重複了一遍。“你不是很尊敬你父親的嗎?”“當然。”他輕輕點頭,“我是孤兒,父親從小就收養了我,我也一直都很敬愛他。”
“那你為什麼還希望我們能收了他?”“為什麼?”依然是斯文而有禮的笑容,眼鏡後面的那一雙眼睛明明恬淡而明亮,“我才最想問為什麼?父親為什麼不將我變成殭屍?為什麼不需要我一直陪在他身邊,而只是讓我作為他對外的一個短暫代理?為什麼他選擇留下你?為什麼……當我死去之後,父親他還是永遠的,存在於這世上?”巫燏和巫夢愣愣的看著眼前這個笑容如此乾淨的男人,難以相信,這個人,究竟是太執著,還是太瘋狂?“其實父親並不需要我。這對於一個敬愛父親的孩子來說,不是太悲哀了嗎?”
不被需要,就要毀了他?巫燏看著這個笑容斯文的男人,忽而綻放一抹妖異笑容。——果然還是人類比較可怕呢。“放心,就算你不說,我們也會除掉那個老不修的殭屍!”巫燏邪邪的勾起嘴角,就衝季罡那樣對待宗巳,也要牙屍凜整得他後悔到吐血!
(十七)幕後4
巫燏和巫夢衝到樓下,大廳裡已經一片慘不忍睹。原本大廳裡的那些殭屍彷彿窩裡反一般撕咬在一起,牙屍兄妹卻被幾個殭屍保護在一角,而宗巳卻貼著咒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