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議論紛紛聲中,王小濤饒有興致的看了過去:“放著五百萬不要,卻只要七十萬?你可知道,五百萬給姐做完手術後,剩下的四百多萬,足夠你們一家在緬城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
“知道,這些錢我這一輩子肯定都賺不到,但我還是不能要。”賣家小夥點點頭表示知道,但還是堅持不肯要這筆錢。
“為什麼?”王小濤的興致更足了。
“這東西雖然父母傳下來的時候,說過這是值錢的寶貝,是真跡,如果我和姐姐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可以拿出來變賣。”
“我也堅信父母絕對不會欺騙我和姐姐,但剛才這位老爺爺說的沒錯,之前我就拿著這幅畫,跑遍了緬城的古玩店,但最多的也就給到五萬,大部分其實連三萬都給不到。”
“剛才這位老爺爺能給出三十萬的價格,就已經是之前最高出價的十倍了,我的心裡其實是很感激的,我堅持七十萬是為了給我姐姐治病,這是最後的希望了,所以我只要給姐姐手術的錢就行。”
王小濤被年輕人的死心眼搞得有些無語了。
然後,就聽王小濤竟然說出了,一番自撿漏以來第一次說出來的話:“小兄弟,不瞞你說,這幅畫是真跡,我之所以出五百萬的價格,是因為真跡的價值更高。”
都現在這種情況了,再不道出事情真的是不行了,不然以這賣方小夥子執拗的脾氣,恐怕無論如何都不會收下這五百萬的。
可惜王小濤又哪裡知道,別說是道出事情,即便是最後證明為真跡,他還是輸給了這個執拗的小夥子。
不過最後王小濤送去的東西,卻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寶貝,有了這張卡,以後這姐弟二人,基本上不會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了。
“大哥哥,您是好人,但是您不用這樣寬慰我。這幅畫剛剛這位老大爺說的很清楚了,水墨話上面呈現出油畫的色彩,就可以斷定為贗品。”
“更何況,還有那“哭之”的款識,我也在網上搜過名家款識的資料,按照那些資料所述,款識基本都為名家的姓名字號等,像“哭之”這種奇葩款識的,還沒聽說過有那個名家用過。”
“大哥哥,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是想幫我,才會故意這麼說的。”
賣方小夥的感激的聲音落下,董老不屑的嘲諷聲跟著響起:“還真品,你可真敢吹,這幅畫老夫看過了,絕對不可能是真跡的。”
“那是你眼力不行。”
王小濤目光直逼過去,陡然加大聲音。
“笑話,老夫董先進乃是緬城鼎鼎大名的古董收藏家,從十歲入古董店打雜到現在,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十個年頭。”
“五十年間,老夫只用了三年時間,就從打雜的做到了掌櫃的學徒,然後又用了兩年的時間,成為店裡的師傅。”
“二十歲那年,店裡的老掌櫃退休,老夫就成了店裡的大掌櫃,之後老夫又用了十年時間,做到緬城人盡皆知。”
“三十一歲那年,老夫自己開了家古玩店,用了不到五年就做到了緬城最大,然後老夫又用了二十年時間,將我兒子培養成圈內名家繼承古玩店,開始過起了退休賦閒的生活。”
“直到現在,整個緬城古董圈子裡,只要提起老夫董先進,別說是後輩小生,就算是那些同齡人,乃至行內前輩,都要豎起大拇指稱讚。”
“你……居然說老夫不行?”
董老大聲質問道。
“好一個無知狂妄的外地人!”
“不知道董老的事蹟,我們就給你好好普及普及!”
“在我們緬城古玩圈,董老可以排進前十,你居然敢大言不慚的說董老不行!”
“敢這樣說董老,恰好暴露了你的無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