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頭一回, 真的看到想在這裡做事的,稀罕的很。
四下在屋子裡一掃, 也沒有做過飯的痕跡,問道:&ldo;你倆也沒吃一口?&rdo;
靳陽跟薩楚拉聽到吃這個字, 肚子才咕咕的叫了起來。
對啊, 都怪昨晚太興奮了。
卡其爾聽到動靜沒辦法, 出了屋子去車裡抱下一個暖瓶。
進門以後拿起桌上的一個杯子, 吹了吹裡頭的土,咕咚咕咚的倒了進去。
淺棕色的液體帶著牛奶香氣, 時不時的有些大塊的東西跟著一起掉進杯裡,味道鑽進了鼻子裡, 把二人的饞蟲都勾了起來。
&ldo;這是我給自己安頓的,咱們這兒條件差,你倆也別講究了,先湊合墊補一口。&rdo;
靳陽跟薩楚拉在呼盟的時候吃的是硬邦邦的幹饅頭,一點講究, 下來端起杯子連吃帶喝的灌了下去。
鹹香可口, 咂摸著嘴,回味無窮。
草原上的奶茶裡放著炒米,肉乾, 奶豆腐,不比一頓正餐的熱量少, 這麼喝上一大杯,能扛到中午沒商量。
抬手抹了一下嘴,薩楚拉放下杯子:&ldo;走吧!&rdo;
靳陽本來還想再來一杯,可聽了這話也放下了手:&ldo;對,不能再拖了!&rdo;
卡其爾收了熱水瓶,一身橫肉跟著晃,一遍往外走,一邊嘟囔:&ldo;還沒到九點呢!&rdo;
別人給我介紹這營生的時候,說好了九點才上班的。
出門前把爐子埋好,門一關都不用鎖,三人上了車。
依舊是卡其爾開車,靳陽跟薩楚拉坐在後座山。
外頭的風呼嘯而過,偶爾一股特別大,帶起塵土碎石粒砸在車窗上砰砰作響。
靳陽薩楚拉兩人一邊一個窗戶,扒在上面聚精會神的往外瞅。
卡其爾雖說上過高中,但上的是民族蒙授班,知識水平有限,不知道他倆在幹啥。
他還是打心眼兒裡覺得,不就是幾個腳印子嗎,值當嘛?
開車燒上游,數九寒天的在荒地上嗚嗚開。
多半是閒的。
這片可有六百多平方公里,就當帶著倆大學生兜風了。
朝著前面漫無目的的開了一會兒,靳陽突然啪啪的拍著玻璃:&ldo;停車!&rdo;
卡其爾剎車踩的慢了些,給靳陽急的夠嗆。
&ldo;停停停!&rdo;
汽車停住,後排上的兩人推開車門朝著他們發現的東西跑了過去。
風還在呼呼的吹,像刀子一樣劃過臉頰,帶著刺痛。
蹲在石頭前一看,這個比昨晚的還要大。
長度在五十五厘米左右,腳印的痕跡像巨大的鳥足。
卡其爾磨磨蹭蹭的從車上下來,裡頭好歹還有些熱乎氣,一下車連棉襖都是冰涼的。
走到他倆在的那裡一看,說:&ldo;咋跟昨天的不一樣呢?&rdo;
靳陽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個足跡已經有了大量的風化,上頭的痕跡沒有昨晚的清晰。
薩楚拉也是半路出家的門外漢,雖然能猜個大半,但也就是個大半而已。
她對這東西所有的認識,還都是在守著原角龍的時候,看的那幾本書裡的得來的。
手頭沒有工具和材料,擅自搬動對它的損害更大,看了幾眼後,靳陽他們只能再次折回車裡。
卡其爾踩著油門繼續朝前開,忍不住問道:&ldo;那是啥啊到底?&rdo;
難不成真是鳳凰?
村裡老一輩的漢人說那是從天上飛下來踩的腳印子,不然哪有那麼大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