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
因著那一桌只有四個男人,所以作為長子的章潯和紀啟俊都被叫了過去。章潯坐在坐在他親爹身邊,而紀啟俊則是坐在沈令承旁邊。雖然這一桌裡面,有一個安郡王,有一個衛國公,都比侯爺的爵位高,可章世銘還是當仁不讓地坐在了上首。
誰讓人家是老丈人呢。
人一到,穿著淺綠色比甲的丫鬟魚貫而入,一個接著一個,手裡都端著托盤,上面擺放著精緻的菜餚。
因為都是一家骨肉親人,所以也就沒用屏風擋住,那邊已經開了酒,上面的泥封一拆開,那酒香之味,立即溢滿了整個花廳,還順著大開的窗子,往更遠的地方飄去。
“好酒,看來這又是泰山大人的珍藏啊,”紀嶸也是個愛酒的,光是聞著這味道,就忍不住讚道。
此時眾人酒杯之中都被斟滿了酒水,就連兩個小少年都不例外。這邊徐氏看著倒有些擔心,反倒是章茹一點不擔心,笑道:“只管讓他們喝吧,難得高興,況且這幫小子過年那會,不是還開了爹爹的一罈子女兒紅。”
一說到這個,徐氏更是搖頭,說道:“真是憑地膽大啊。”
章漾有點酒癮,再加上平時爹孃都不讓喝,所以這會也心癢。忍不住說:“娘,我也是個男人,應該和爹還有祖父他們坐在一個桌子吧。”
對面的紀啟殊立即響應了他的話,“就是,憑什麼哥哥他們能坐過去,我也要坐過去。”
紀啟殊和章漾兩人都是小兒子,性子難免有些跳脫,再加上老侯爺平日裡又寵著他們,所以這會什麼話都敢說。
“老實吃飯,要不然罰你寫一百張大字,”章茹鳳眼一斜,陰惻惻地說道。
安郡王府裡,那是慈父嚴母,章茹時時以沈如誨為榜樣,以鼓勵他們向厲害的表哥學習。以至於紀啟殊對這個早已經沒印象的表哥,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這會章茹一瞪眼,他骨頭立馬就酥了。
章漾一看他軟了,立即又要說話,結果話還沒開口,就聽對面的沈長樂突然開口道:“漾表哥就和咱們一塊吃吧,喝酒會頭疼的。”
“你看看,連妹妹都知道,喝酒會頭疼,”徐氏立即順杆子說道。
章漾看著她,最後抿了抿嘴巴,這才說道:“好吧,那我還是和你們一起吧。不過下回可不行啊,我是男人。”
結果這一句鄭重其事的,我是男人,惹來了滿堂鬨笑。
☆、第 36 章 氣急敗壞
待用了晚膳之後,老太太便讓徐氏領著沈長樂去歇息,她今日舟車勞頓,也該早些休息。至於旁邊那一桌,倒是推杯換盞好不熱鬧。
而沈長樂也確實累了,雖然今日在車子上休息了不斷時間,可到底坐了一路的車子,身上痠痛。徐氏立即起身,伸手牽住沈長樂,低頭衝著她溫柔一笑:“舅母,早就把你的院子給收拾好了,離舅母的院子不遠,若是有什麼東西缺的,就立即遣人來告訴舅母一聲。”
“謝謝舅母,”沈長樂低頭一笑。
她知道舅舅是世子,所以舅母的院子肯定是極大且位置好的,若是在舅母旁邊的院子,怎麼瞧著都不會差。沈長樂前世雖沒有在濟寧侯府長住,不過總還是會偶然過來住住,不過那會她總是在老太太的院子之中住著,如今反倒有了個獨立的院子。
徐氏拉著沈長樂的手,兩個提著宮燈的丫鬟,在前面照著路。因為此時天色已晚,所以徐氏也只是撿了重要的地方說了一通。待說到她一個人住的時候,徐氏忍不住問道:“長樂要單獨住一個院子裡,可會害怕?”
“舅母放心,我不怕的,”沈長樂搖了搖頭,她抬頭衝著徐氏揚眉一笑,“我在家中也是自己單獨住一個院子裡的。”
徐氏自然是知道的,瞧著小姑娘歡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