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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手中盈盈躍動的一簇藍色微光,一時之間竟也失了神,直到他溫暖手掌覆上她的手,才倏然回神,望向他探究的眼,忙牽了一抹淺笑掩飾。
劉瀚羽也未開口,靠向床頭,伸出右臂形成天然弧度,她善解人意靠過來的一瞬,他才會心笑了下,摟她在懷,柔聲開口,
“冰,我不希望你有事瞞我,跟我說說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可從來不是這麼多愁善感的人。”
她心底驟然翻攪著難以言喻的酸楚,侵蝕她的五臟六腑,有那麼一瞬她幾乎就想和盤托出,橫豎都是那麼一條路,幹嘛不說個清楚明白,走個乾淨利落?
可轉念就清晰明瞭,如果他知道她要走,定不會輕易放手,而她,再清楚不過,自己未必能狠得下心來拒絕他的挽留。
於是百轉千回,終究還是低喃了一句,
“沒事。”
他深吸了口煙,吐納之間,不留痕跡的觀察她的臉色,心中暗道,
“小丫頭行阿,明明就是心事重重,臉上愣還能裝出一副安然平靜的樣子,可是那雙眼睛可是騙不了人,裡邊的憂鬱,沉痛,彷徨,濃的化都化不開,還敢跟他這睜眼說瞎話。要讓他日後知道她有事瞞他,看他到時候怎麼教訓她的。”
進而再一想,都是他的人了,還這麼不信任他嗎?把他放哪了?於是出口就有點衝,
“沒事?你以為我不知道阿,你是精神壓力或情緒到了難以支撐的情況下,才會想抽菸。”撥出口薄霧,沉聲道,
“你倒是說說今天是怎麼了?本來都好好的,怎麼就這麼傷心了?我怎麼惹著你了?”
見她還是一聲不吭,似乎打算就這麼一直沉默下去,他心頭一痛,手臂旋即收緊,聲音也沒了起初的溫柔,恢復一貫的霸道,
“跟了我,你委屈了?”
他說完,抬手剛抽上一口煙的這麼一霎那,眼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臂毫無預兆的撞了上來。
他夾著煙的手倏然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就猛然起手扔掉。
但轉瞬之間的意外,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矜冰的右臂前端已然碰觸到了紅灼燃燒的菸頭,堪堪被燙出了��說暮奐!�
他忙拉過她的手臂,湊近檯燈光亮,仔細察看傷口。
雖只是看了個大概,心間已然心疼得難以附加,嫌床頭燈的光暈不夠明亮,他起身就去開了室燈。
回來坐在床上,見她將手臂放在身後,也不多話,強硬拉過她右臂抬起,這一看,頓時讓他倒吸了口氣,心頭瞬間停滯了一下。
明晃晃的白熾燈光下,她右臂上的傷口被照了個無比清楚明白。
本來光滑無瑕的右手前臂,此時堪堪被燙出了個焦灼的深色傷口,周邊已然紅腫,甚至還留有一道他甩手劃過的煙痕。
傷口已然看不出面板顏色,甚至凹陷處混雜著滲出的血跡和墨黑的菸灰。
他輕輕吹了一下,想把浮在上邊的菸灰先清理一部分,這麼微弱的刺激,也還是讓她疼得不禁瑟縮了下手臂。
他瞬間心痛的都說不出來話,顫著聲音問她,
“疼嗎?很疼吧?你等等,我去倒點溫水,先給你清理一下,等明天早晨我們回去再去醫院包紮。”
說著起身拿了臉盆,就去倒了熱水,又進了浴室兌好溫度才回來。
拿了他的毛巾滲溼,擰乾後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傷口,一邊擦一邊心疼,他手每碰一下,她都禁不住微顫一下,他就更是放輕了手勁兒,怕弄疼了她。
本還想哄著她別哭,可見她死咬著嘴唇,緊蹙著細眉,這會兒倒是沒了一滴眼淚,不禁氣就不打一處來。
等換了一次水,她手臂上的傷口在他的清理之下,菸灰沾去,漸漸顯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