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想你從未遠離。”
劉瀚羽心中暗道,難怪當時覺得怎麼會有人與自己如此相契,不止瞭解他的脾氣秉性,言語之間投其所好,極懂分寸進退,更甚者總是能夠輕易看透他的心思,善解人意、玲瓏婉轉的讓他對這個柳絮簡直無比佩服欣賞,從來沒有嘗試過網戀,但對她不知不覺間產生的異樣情愫,竟然曾強烈到一度讓他認為,如果沒有韓矜冰在先,也許他還真的會愛上這個極其聰慧的女孩子。
那段時間,正是他失去矜冰,最痛苦難熬的時期,也正是因為有柳絮在精神層面上的安撫和支援,才讓他不至於全線崩潰,逐漸平緩下心情,也毫無防備的敞開心胸,全然傾訴,包括他和蘇曉之間……
劉瀚羽思及此,不覺心痛難抑,沉然問出,“既然你那時候已經知道……我是故意拿蘇曉氣你的,並沒有喜歡上她,”他沉沉的喘了口氣,聲音暗啞,“為什麼還不能原諒我?”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眼,旋即移開視線,漠然開口,“瀚羽,其實就算你說愛我也愛她時,我也只是心痛,不曾恨你,但是,知道你是為了氣我在演戲時,我是真的恨你,我恨你親手毀了我對你無條件的信任和無止境的包容,毀了我們之間本來單純美好的愛情,毀了你和我共同憧憬的有關未來的無限可能性。”
韓矜冰轉過冷然眸光,牢牢凝視鎖住他的雙眼,一字一句清晰吐露,凜冽寒意悉數盡顯,“劉瀚羽,所以我必須讓柳絮消失,因為我要你痛,我痛,我要你加倍的痛。”
劉瀚羽威震了身形,他料不到,他從來不知道他的矜冰會這麼決絕;他也從未見過,他的矜冰溫煦的白皙素顏竟會出現這樣的冰冷表情;他見過她的無數種面貌,但從未想過有一天,她竟會拿這副不帶一點轉圜餘地的狠心面貌對他。
即便五年前她曾不告而別,但他知道那定是因為她沒有勇氣當面對峙言明;和她再遇以來,這不算短的一段時間,她也總是迴避,甚至有時候見到他戰戰兢兢,所以他從不曾懷疑他的矜冰一如當年,還是那個凡事依賴他,順從他的小女孩,還是穩穩當當的被他掌控在手心裡,所以他不容許她的逃避,不容許她的疏遠,不容許她的反抗,那是因為他早就習慣了她和煦溫柔的面貌,縱有時犯些小脾氣,也不過是要更博取他的寵愛而已。
但此刻,他忽然懷疑了,他忽然就發現,原來隔了山長水闊的五年,他的矜冰或許早就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樣子,或許,早已不是他所能一手掌控,暮然間就感到隱隱不安,思及她剛剛狠決的話語,更是難以置信,不禁沉痛開口,“矜冰,你真的變得心狠了。”
韓矜冰眼底倏然閃過傷痛,隨即淡漠,“是嗎,所以不要再逼我。”
看著他望向她的陌生眸光,她心底驟然就絲絲抽痛,不可避免的糾結在一起,翻攪著難耐的苦楚,在心中幽幽暗道,“劉瀚羽,我對你心狠,首先就要對自己心狠,雙刃劍,我們誰都逃不過。”
下意識握緊手中的玻璃杯,已經是全然冰冷,不知覺間雙手也是同樣冰涼無感,放下杯子,毫無語調的淡然開口,“也不早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回去吧。”
劉瀚羽坐在床邊,始終靜默的看著她,也不說話,也不起身,似乎就打算這麼一直繼續下去。
她看著他凝視過來的溫柔視線,絲絲縷縷的纏繞在一起,無聲無息的禁錮住她,越來越無法漠視,剛張開口要出聲,就被他一手伸出攬過,毫不遲疑的抱緊入懷。
隨即耳邊響起他沉緩的話語,“矜冰,我不管之前你怎麼想,怎麼做,我只知道我到今天仍然愛你,五年來從未改變。”
執意
韓矜冰一時驚詫,自己剛剛說得如此過分,此刻聽到他堅定出口的表白,要說完全不動心,那是不可能的。
她下意識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