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虹本領高強,決不是他的對手,自是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站著--一“那飛虹斷喝,聲如霹靂。
那兩個侍衛竟然給喝住,一個惶然道:”那大俠,這可是與我們無關……“那飛虹沒有作聲,一竄而上,一掌將那個侍衛抓下來,翻身上馬,叱喝聲中,策傳疾奔了出去。
四個侍衛驚魂未定,孫鳳翔已撲至,猛拳痛擊在馬上一個侍衛的身上,將那個侍衛擊飛,縱身亦上馬追出。
這時候,他已經冷靜下來,但那飛虹這時候怒火卻正高燒,瘋狂催促坐騎,很快將孫鳳翔遠遠拋下。
馬奔過荒野,奔過夾在林木中的小徑,那飛虹憤怒之中,走的仍然是捷徑。
又是一片荒野,過了這一片荒野,那飛虹催騎衝上了一個山坡。
居高臨下,他清楚看見大隊人馬在山坡的另一面經過。
再過去江流滾滾,一條木橋橫架在江流上。
司馬長安與四個死士,當先衝上木橋,小心檢視了一遍大橋沒有問題才揮手讓隊伍繼續前進。
翁天義一笑擺手;”侯爺請--“盛北川還不應話,霹靂也似一聲大喝便劃空傳來,一驚回頭,只見那邊山坡上那飛虹挺槍躍馬,一面大叫一面飛騎衝下來。
盛北川面色一變,翁天義目光一轉,立即吩咐:”各人小心!“那些死士太監立即散開,弧形迎向那飛虹,盛北川所屬侍衛卻怔在那裡。
司馬長安催騎奔至翁天義身旁,道:”是那飛虹。“翁天義反而一怔:”怎麼竟然會是他?“司馬長安轉問盛北川:”侯爺可是仍欠姓那的酬金?“盛北川如夢初覺,道:”本侯原是答應了付給他萬兩黃金,可是他一兩也不肯收。“翁天義”哦“的一聲:”那是我們的訊息不確,這個人原來也會做沒有酬勞的事情。“盛北川苦笑,司馬長安忽然嘆息:”他不該破壞自己的規矩的。“翁天義道:”否則錢已到手,他還可以找一個地方好好地享受一下。“司馬長安搖頭道:”這個人一向不怎樣懂得享受,也一向冷靜得很。“目光一轉:”侯爺要暫避一旁了。“盛北川嘆息無言,翁天義接把手一揮:”來兩組人保護侯爺。“七個一組十四個死士立即在盛北川身前雁翅般展開,翁天義接顧司馬長安:”你也要小心才好。“司馬長安笑笑道:”他若是仍能夠保持冷靜,根本不會這樣單騎追來,一直以來他也都是暗襲,江湖上十三個最有名的殺手中,他要認第二,相信也沒有人敢認第一,明刀明槍,不是殺手所長。“翁天義笑道:”一個人怎樣固執也不要緊,固執有時反而令人更成功,只有原則,卻是絕不可以放棄的。“司馬長安道:”他能夠接近,已經是本領。“翁天義道:”他一定能夠接近,而且一定能夠將皇帝搶到手。“司馬長安一怔,翁天義接道:”我實在想不出皇帝在他手中對我們有什麼壞處。“司馬長安恍然,按鞭不動,說話間,那飛虹已飛騎而至,大叫不絕,槍勢如虹,一個死士迎上去,兵器還未出手,纓槍已然刺進了他的胸膛。
槍出血出,那飛虹飛騎一衝而過,纓槍一劃”霍霍“急響,兩個死士咽喉濺血,飛了出去,槍勢未絕,再一探,又刺進了另一個死士的眉心。
這個人不愧是殺手中的殺手,任何兵器落在他手中也能夠發揮強烈的殺傷力,那些死士視人命如草芥,置生死於度外,看見他,卻不知怎地,由心底恐懼出來。
一直以來,他給他們的印象實在太深刻,他的出手也實在太狠太快,在他們的眼中已成了死亡的象徵。
他們雖然被稱為死士,到底未能夠視死如歸。
可是他們並沒有退縮,迅速將那飛虹包圍起來,暗器緊接出手,四面八方射至。
那飛虹催騎狂衝,人往鞍旁一倒,槍如輪轉,撥開了右邊射來的暗器,左邊射來的全都在馬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