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你看,他把左右兩翼的兵力全部頂了上來!”
唐健一笑:“他沒有瘋,他這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險招,他王士珍也算是個人才,竟然會料準了我們的兵力不足!”
此時的唐健和程璧光兩人乘坐在此次作戰的旗艦海圻號巡洋艦上,這一次的渡江戰役,唐健調集了五艘一等裝甲巡洋艦,六艘三等防護巡洋艦,十一艘驅逐艦,其他小型的渡江船隻不計!這一次唐健也是下了血本了,在長江防線中有一半的北洋艦隊兵力都被同一時間調到了荊州江面上。
程璧光問道:“那司令,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唐健冷笑一聲:“他王士珍懂得用置之死地而後生的這一險招,不過這並代表我不會用破釜沉舟的狠招!”
艦橋指揮室中,幾個作戰參謀正在緊張關注著戰局,唐健走過去,將沙盤上的原兵力部署微微調整了一下。
程璧光一看到最新的兵力部署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原來守衛在武漢南岸的三個師的兵力竟然全部調到了荊州南岸,此時的武漢只有一個團的兵力,偌大的防線竟然只放一個團在那裡!司令是不是瘋了?這是程璧光腦中閃現的第一個念頭。
唐健似乎看出了程璧光的心事,便解釋道:“呵呵,狹路相逢勇者勝,勇者相逢智者勝!他王士珍的確猜到我此次進攻荊州的兵力不足,因為為了在安慶做好樣子,要想騙到段祺瑞只能下點血本。說實話,原本這次進攻荊州只有兩萬人馬,但他王士珍想到不到的是,我比他還要大膽,竟然會調派了駐守武漢的常駐兵力,只留了一個團的兵力放在武漢,要知道武漢對面可是有北洋新軍的兩個師的兵力啊!”
程璧光聽到這裡已經是心驚膽戰了,萬一武漢北岸的北洋新軍突然進攻武漢的話,那麼以革命軍一個團的兵力根本就阻擋不了的,武漢一失,國民革命軍的後方就危險了。
唐健點燃一根菸,緩緩道:“兩軍對弈,常常需要兵行險招,雖然武漢南岸只有一個團的兵力,但是我已經讓那一個團在南岸撤掉了所有的崗哨,做出一種無人防守的樣子!”
聽到這裡,程璧光驚道:“做出無人防守的樣子,那萬一北洋的北洋新軍……”
唐健自信的笑道:“兵不厭詐,有時候你越做出這種無人守衛的樣子,北岸的北洋新軍越不敢輕舉妄動。”
程璧光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貌似有點道理!
唐健抬手看了一下腕上的表,說道:“好了,時間差不多了,傳我命令,立刻讓聶士成將軍率領第一師、二師、三師馬上渡江,對對岸的北洋新軍江防陣地發起主攻,另外,令新編十三師師長馮國璋從江防陣地的右翼進攻,需要補充的是第七師主團揭佳俊、新一團袁靖翔兩人要同時聽從馮國璋的調遣,兩團隨同新編十三師同時猛攻敵軍的右翼。”
唐健最新的一輪戰鬥命令下達後,南岸的四個師的兵力開始陸續登上小船,在北洋艦隊艦炮的掩護下朝對岸的北洋新軍江防陣地發動總攻。
這一夜的荊州附近的長江江面上炮聲轟隆,無數的炮彈在火光的閃現下不斷的飛向北岸,蟻潮般的登陸小船在震天的喊殺聲中朝對岸湧去。
小船上的國民革命軍士兵們群情激昂,被北方的北洋新軍壓抑了這麼久了,現在終於要發動最大的一輪的反攻了,每個人都握緊了槍把,待船一靠岸之後,便頂著敵軍的槍林彈雨朝對岸怒吼著衝去。
與此同時,馮國璋帶著五個團的兵力偷偷從右翼開始秘密登陸……
荊州城中。
待王士珍帶著一個團即將趕到軍火庫的時候,軍火庫的大火已經映紅了大半個荊州城的夜空,那一團團跳動的火焰似乎在不停撩動王士珍心中的那團憤怒之火。
王士珍瞪著通紅的雙眼,咬牙切齒的說道:“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