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輕輕搖晃著,悠閒地走在田間小路上,跟在後面的男性親友也輕鬆自在地排成一列走著。衣櫃端端正正地放在兩輪推車上面,怎麼看都是貨真價實的嫁妝模樣,好像在說“我可從來沒被風吹得‘咕咚!骨碌碌’飛出去過”。在我看來,衣櫃好像把秘密裝在了肚子裡,就這樣被運走了。也許真正的結婚儀式,就是這樣平平靜靜地舉行的吧?應該是這樣的吧。
對當時還很年輕的我來說,這真是一次有趣的經歷 。
① 弗朗基·堺(1929~1996),日本著名的喜劇演員,原名堺正俊。
▲虹▲橋▲書▲吧▲。110114
《丟三落四的小豆豆》 駕照(1)
“你為什麼把車停在這樣的地方?”考官問我。
“前面有人過來了。”我答道。
“哪邊都會有人過來,請你不要總停下來!”考官喊了起來。
這是我在駕照考試的路考中和考官的對話。我在路上的車速怎麼也無法超過每小時二十公里,所以駕校的老師們都稱我為“說得快、跑得慢女士”。而且,當考官在沒有訊號燈的地方對我說“右拐”的時候,我把頭探出車窗,朝著對面過來的車喊道:
“哦,不好意思,可以讓我過去一下嗎……”
可是對面的車沒有一輛停下來讓我過去,仍然一輛接一輛地飛馳而過。我沒有勇氣硬擠過去,等了一會兒,只好和考官商量道:
“嗯……我可不可以開到下一個有訊號燈的路口再拐彎?”
因為這樣,有一次本來應該在目黑和惠比壽之間拐彎,可由於那兒沒有訊號燈,結果我一直開到了中目黑才算拐過來。
“像你這樣,只能在有訊號燈的地方拐彎,是去不了你想去的地方的。一直開到這裡,這怎麼行?好不容易學會了開車,可本來打算去目黑,結果開到了涉谷或新宿,不是沒用了嗎?”
微胖的考官大叔無可奈何地對我說。
不過,能夠上路開車已經很不容易了,在取得上路的臨時駕照的考試中,也出了不少波折。首先,我到駕校學開車的時候,看到用一枚小小的鑰匙就能讓龐大的車子動起來,總感覺有些過意不去,甚至可以說有些害怕。因為我覺得像我這麼沒有力量的人,開動這樣的大傢伙,真的可以嗎?所以,每次我把鑰匙插進去,總是祈禱似的想:
“要是開不起來就好了……”
當引擎開始發動時,我就會想:
“啊,還是動起來了!”
我自己也知道,這種傻里傻氣的想法,是絕對不可以跟別人說的,就算說出來,人家也不會理解。你要是這麼討厭開車,不來考駕照不就行了嗎?可你還要來考,豈不是自相矛盾!反正,我每次都是一邊想著“車不動就好了”,一邊把鑰匙插進去。我自己也覺得,從這一點上看,我是一個“舊式女子”。女人只靠自己那點力量,開動這麼一個不合身份的龐然大物,未免有欠妥當吧?這是機械,所以會發動起來,可如果換成身軀龐大的相撲力士(像現在的小錦力士)或者換成大動物,那就沒法讓他們動起來了。
我心裡偷偷地這麼想。不過話雖如此,在二十五年前,女性考駕照的情形還非常罕見,所以也挺有趣的。
我的運動神經還比較發達,開車的學習順利進行著,終於到了考臨時駕照這一天。
考官先生坐在副駕駛座上,手裡拿著鋼筆和一個黑色封皮的大筆記本,讓我感到有點不安。考官先生不是那種神采奕奕地說“好,開始啦”的人,但也不算是無精打采,而是平常的、看上去很認真的一位大叔,幾乎不怎麼笑。
我按照考官先生的指示把車開動起來。駕校裡有一個模擬的小鐵道口,考官先生說:
“這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