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灘塗上浪花飛濺,無數的海軍陸戰隊員被炮彈掀翻,或者直接在炮彈下化為數塊血肉。
朱連傑大驚:有埋伏!連忙下令讓所有人潛伏前進。
還沒登陸上灘塗的大部分海軍陸戰隊員聽到長官的命令後,立即將胸膛以下的部分潛入水中,不料,等到海軍陸戰隊隊員剛剛潛伏隱蔽下來之時,剛剛那些發射炮彈的建築物裡又傳來了無數的火舌,火舌夾雜著有節奏的“突突”聲。
朱連傑暗道不好,是水冷馬克沁機槍,還有哈氣凱斯機關炮。就在朱連傑暗叫不好時,一顆子彈貼著朱連傑的頭皮飛過,正好擊中他身後的一名海軍陸戰隊員。
剛剛平靜下來的灘塗上立刻就響起了一片哀嚎之聲,數十名陸戰隊員被飛來的子彈擊中,倒在淺水區痛苦不已,淺水區的海水已經被血色染紅。
朱連傑身側一個手臂中彈的副官頂著彈雨跑到他的身邊,大聲問道:“隊長,怎麼辦?”
“立刻叫海軍艦炮支援!”朱連傑也吼道。
“是,我現在就去!”受傷的副官得到命令後剛要轉身,一個子彈射中他的頭部,副官的半邊頭骨被子彈掀飛,那個副官連吭都沒有來的及吭一聲就倒入了紅色的海水中。
朱連傑無法,只要再找一名隊員去申請炮火支援。
第一場登陸作戰就打成了這樣?朱連傑苦笑一聲,隨即帶領著剩下的隊員繼續艱苦的搶灘登陸。
“嚴參謀長,海軍陸戰隊遭到了岸上俄國守軍的嚴密阻擊,俄軍在那一片淺灘後方早已經構築了工事,現在朱連傑部很危險啊,在這樣衝下去,恐怕要損失慘重啊!”葉祖圭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嚴復急道。
說實話,這是葉祖圭第一次遇到如此頑固的抵抗,即使兩岸的岸炮被北洋艦隊強大的炮火盡數摧毀,可是,俄軍卻在很多建築物中就勢構建的工事,步步為營阻擊著登陸作戰的海軍陸戰隊。
因為是在原來的建築物中,不似專門的炮臺,所以,俄軍炮手和機槍手的位置很難定位,加上,俄軍阻擊點分佈面積過廣,北洋艦隊一時也無法將所有的阻擊工事一一拔除,只有等到俄軍他們開火,發現位置之後,北洋艦隊立刻就利用艦炮將那工事轟塌。
“馬上支援朱連傑部,不管那一帶有多少敵人的建築工事,立刻讓所有軍艦山的岸炮給我完全覆蓋那一帶,不要吝嗇炮彈,一定要給我瞄準了,千萬不要誤傷自己人!”嚴復等著發紅的眼睛命令道,這海軍陸戰隊可是司令的心頭肉,可不能會在自己的手裡啊。
在接到嚴復的命令後,各艦上的炮塔上手動轉輪轉得呼呼直響,所有的炮口開始紛紛調整角度,全部指向了朱連傑登陸受挫的那邊淺灘。
各艦艦炮計算好風速距離等射擊諸元后,在槍炮官的一身令下,所有的北洋艦隊軍艦上的艦炮艦齊齊開火,數百個炮口同時噴射出的豔麗火舌在黎明前的黑夜中顯得蔚為壯觀。
片刻之後,數百發炮彈入如傾盆暴雨般就落入到了剛剛攻擊朱連傑海軍陸戰隊的那一片建築物中,幾分鐘前還噴灑火舌的工事在一瞬間就化為了烏有,連帶那些俄國士兵也消失在了一片火光中。
朱連傑見艦炮支援,岸上的威脅已經解除,一馬當先,帶著海軍陸戰隊如蟻潮般朝灘塗之上湧去。
一個小時之後,朱連傑率部攻佔了俄軍在旅順城內的俄軍指揮部,遺憾的是隻抓到了部分高階軍官,旅順陸軍最高指揮官,一個陸軍中將帶著自己的副官早已經逃的無影無蹤。
在黎明到來之後,旭日東昇,萬丈紅霞灑滿了滿目瘡痍的旅順港,那是經過半個晝夜的激戰北洋海軍所取得的戰果。
北洋艦隊佔領旅順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五艘佈雷艇被擊沉,兩艘巡洋艦受傷嚴重,其中,以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