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受死,那還不如奮力一搏,說不定袁世凱會東山再起,他也會落個好名聲。
曹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是,師長!”吳佩孚輕輕的幫曹錕帶上了指揮部的房門,然後一個人默默退了出去。
走出曹錕指揮部的吳佩孚,仰頭看了看萬里無雲的藍天,只見天空一隻飛鳥無聲掠過。
吳佩孚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牛皮紙信封的信,拿到眼前看了看,隨即嘆了一口氣又裝回了口袋,在吳佩孚放回口袋的瞬間,牛皮紙信封上的落款赫然是馮玉祥的親筆簽名。
……
北京中,忠王府。
“怎麼樣?曹錕那邊有訊息沒有?”唐健問。
馮玉祥搖了搖頭,說道:“吳佩孚已經給我回信了,他說曹錕執意抵抗到底,並沒有投降之意,他還在懷疑袁世凱的死訊。”
“呵呵,這個很正常,他要是就這麼輕易的投降了,我還看不起他呢?”唐健笑道。
一旁的聶士成問道:“哦?難道司令有收復之意?”
唐健問道:“聶老將軍,我問你,曹錕曾經是你的部下,你應該對他有所瞭解吧?”
聶士成點頭,說道:“他曾經在我的武衛軍中待過一段時間,曹錕有統兵之才,想必司令也見識過了,東路軍的孫將軍和曹錕對峙良久,很少能在他的手中討得便宜,相反,孫將軍還吃過不少他的虧呢,錦州之戰就是你最好的明證。曹錕是個人才,但同時他生性執拗,一般他認準的事情很難改變,這也就是司令勸降不成的原因吧!”
“不錯,我就是看重了他的統兵之能,所以才會有了愛才之心,能夠招降最好,這樣可以避免很多傷亡,畢竟他的幾萬新軍不是北方那些個老弱殘兵,實力不一般,要是實在不行,也只能用些手段了。”唐健說道。
“的確,收服曹錕是要花些時間啊!”聶士成感嘆道,“聽司令這麼說,難道司令已經有了計策?”
“呵呵,拭目以待吧!”唐健詭異的一笑。
接下來安徽、江蘇兩地的戰事漸漸平靜,南方軍的主要用兵方向轉向了西北。幾天後,經過休整之後的南方軍開始轉戰西北,這一次仍是是聶士成掛帥,聶士成從北京帶領一萬南方軍重入山西,和晉中的五萬南方軍會合,開始了西征之路。
唐健的目的很簡單,就是用這六萬南方軍從直隸進入山西,然後從山西一路北下,途徑陝西、山西、四川,最後返回湖北,各個擊破,清剿各立山頭的大小數十支北洋新軍殘兵。
與此同時,由馮國璋和段祺瑞兩人率領三萬南方軍駐守山海關,防止東北的俄軍乘虛而入,其他南方軍則開始以直隸為忠心,逆時針沿著山東、河南收編投降的北洋新軍。
相反的,安徽、江蘇兩地的戰事顯得分外平靜,孫萬齡得到了唐健的密令,只好固守南京,防止曹錕南下。
這樣,南北數省之間就出現了一個怪狀,其他各省都有大大小小的戰鬥,可是曹錕所在的部隊竟然一點戰事也沒有。
這讓曹錕惶恐不已,要是唐健率兵南下,曹錕倒還不至於那麼惶恐,只是唐健明明有一戰之力,可偏偏不對他動手,就連一直蠢蠢欲動的孫萬齡都偃旗息鼓,採取了積極防守的姿態。
種種唐健異常的舉動,讓曹錕覺得似乎有一張無形大口在將他漸漸吞噬,可是他卻沒有一點反擊的力量,這些日子以來,曹錕一直坐立不安,他想弄清楚唐健到底在密謀著什麼,可是他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無法,他只好在坐立不安中加強駐地防衛。
……
黃海,龍威號的甲板之上,唐健正怡然自得躺在靠椅上,一邊品著咖啡,一邊單手架著魚竿,在海上釣起了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