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默默注視著躺在地上的光緒帝和他的老師翁同龢,久久沒有說話……
……
當袁世凱剛出北京城的時候,只聽見北京城中火光四起,槍炮聲大作,南方軍已經開始攻城了。
袁世凱深深回望了北京城一眼,他苦心經營的袁氏王朝,就在南方軍剛剛猛烈的炮火中化為了灰燼。
袁世凱知道,他想要回歸北京的話,至少需要幾年的時候,或許是一輩子也回不了北京了。
他實在是心有不甘,他也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他當初明明擁有數倍於唐健的二十萬北洋新軍,可到最後,他還是輸給了唐健,就像當初戊戌政變的時候,唐健永遠都是走在他的前面,他一直想要找尋其中的答案,然而直到現在,這個最終的答案他始終也沒有找到。
不過,袁世凱並沒有灰心喪氣,還沒有到最後時刻,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他靜靜凝視著身後連綿上千米的車隊,山西等北方數省的還有數萬的北洋新軍,這些都是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唐健,你就看著吧!我就不相信,你永遠都比我強!袁世凱回望了最後一眼已經陷入戰火的北京城,在心裡歇斯底里的吶喊道。
袁世凱帶著一絲不甘、懊惱、羞憤,然後頭也不回的鑽入了自己的馬車,隨著一千多北洋新軍朝北方而去。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袁世凱再次從噩夢中驚醒,他掀開車簾,發現天已經大亮,便召梁士詒上前問道:“現在到哪裡了?”
梁士詒調轉馬頭,從隊伍的最前方驅馬上前,恭敬的回答道:“大帥,我們剛過延慶,已經出了北京的地界了。”
袁世凱眉頭一皺:“怎麼這麼慢?走了一夜才剛出北京城的地界,要是南方軍追來了怎麼辦?”
梁士詒訕笑道:“大帥,主要是我們帶的金條銀錠太重了,山路崎嶇,大部隊行進自然不快。”
袁世凱不悅的說道:“讓所有人加快進度,必須要剛在天黑之前趕到懷來!”
“是!大帥!”梁士詒忙不迭的答道。
梁士詒說完,便揚起馬鞭,驅馬來到大隊伍的後方,催促已經勞累不堪的北洋新軍士兵們加快步伐,隨後又回到隊伍的最前方,和趙秉鈞並排而行。
趙秉鈞問道:“梁兄,剛剛大帥跟你說什麼?”
梁士詒沒好氣的說道:“大帥叫我們加快步伐,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趕到懷來,不然就會嚴懲不貸。”
趙秉鈞埋怨道:“難道大帥沒有下令休息一下麼?我們都連續趕了一夜的路了,此時人困馬乏,再不休息的話,我怕士兵們會有怨言的,畢竟他們也不是鐵打的啊!”
梁士詒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大帥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決定的事情都不會輕易改變的,而且後又追兵,他雖然口上沒說,但是心裡一定已經心急如焚了。“
趙秉鈞嘆了一口氣,說道:“唉,也不知道我們這一次能不能順利到達北方,畢竟路途漫漫,後有追兵啊!”
梁士詒趕緊打住道:“不要說什麼喪氣話!”其實,此時梁士詒心裡同樣也是打鼓,如果是輕裝上上陣的話,也許此時他們早已經到了懷來,可偏偏大帥一定要帶這麼多的金銀財寶,不僅行軍速度慢了不少,還連帶這些士兵們苦不堪言。
梁士詒回頭看了看後面的北洋新軍士兵,只見每個人都斜跨著長槍,軍裝凌亂不堪,精神更是萎靡不振,這樣的一支潰兵,要是碰上南方軍的追兵,恐怕只要一個營的兵力就可以將這些新軍衝散,哪裡還有半點戰鬥力。
“唉,還是自求多福吧!”梁士詒搖了搖頭,在心中微微嘆道,然後悶不吭聲繼續趕路了。
在前方某處山路兩旁的樹林中,一雙雙警覺的眼睛緊緊盯著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