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嗎?一點力氣都沒有,連兩個嫩小子都無法射到”
可他們這邊在射箭,那些守軍也不落後,也在不斷地不斷地射箭,這指揮使憤怒地跑到了前方,卻忘了防禦與躲避,一個不小心,手臂被刺穿,而剛剛被他踢開的弓箭手也被刺穿了腦袋,睜大了眼,不甘地盯著他,就像是來索命的冤魂
啊——
指揮使嚇得猛地後退一步,又被人猛地一推,抬眼一看,原來弓箭再度被射來,這名將他推開救了他一名計程車兵也因此而喪命當場,軟癱癱地趴在他的身上,他甚至還能清晰地感覺到對方流下來的那溫熱的液體。
此刻,指揮使已被刺激得完全失去了冷靜,而他忘記了,作為這前鋒的領導,最不能慌亂的便是他,他是這些人的表率,他亂了,下面的人也就跟著亂了
軍心一散,那些還不斷上前攻城送死計程車兵開始膽怯,開始後退,開始想要逃跑,攻城的步驟也就緩了一大半,而守軍計程車氣則越來越高漲,射出的箭也似乎凌厲了幾分,傷亡還在擴大,那些爬上巢車蕩上城牆的人也在第一時間被人刺穿心臟
眼看著事情有些不受控制,指揮使有些慌了,他能命令的領導的也就這幾萬人呢而已,而如今,人卻已經死去了一大半,他們是先鋒部隊,若是沒有給後面的人爭取到一定的有利條件,那麼首當其衝被罰的肯定是他這個領導人
想到這裡,指揮使咬牙,心一橫,做出了讓他後悔一輩子的決定:“全部給我衝,一定要把這裡給我拿下來後退者,逃跑者,斬”
說著,指揮使抓住一個膽怯地後退著計程車兵,殺雞儆猴地將他斬殺當場,鮮血刺紅了他的眼,高舉著染血的大刀,大喝道:“給我衝”
如今,所有士兵都清楚,他們已經沒了退路,只有向前衝,才能活下來,頓時,鼓起最後一股勇氣,向前衝,廝殺著,巢車也在箭雨中的架起了好幾架,衝上城牆的人頓時多了好幾倍,干擾著那些守城軍隊,由於敵軍是拼著最後一次血性,守軍的壓力頓時暴增,而這時,桑九月帶領的那百名士兵也一個不差的爬上了城牆,就算那些重傷了無法攀爬的,也被桑九月與蕭源兩人給弄了上去。
終於再次將登上城牆計程車兵給殺掉之後,桑九月對著鄭小云點頭示意著:“開始吧”
鄭小云瞭然回應,有些艱難地支撐起身體,看著城牆之下還在奮不顧身架著雲梯想要爬上城牆的敵軍,淺淺地一笑,讓人很容易地會想到寺廟中被人用香燭供著的菩薩,是那樣的聖潔,一身被打溼的白衣早已被桑九月用靈力幫她乾燥,大風將她的衣裙飄起,獵獵作響,似乎下一刻,她便會乘風而去。
即使在這激烈的戰場之上,也有士兵似乎被她這一刻的風華所吸引,呆呆地望著她,緊接著,只見鄭小云緩緩抬起了雙臂,有些慘白的雙唇中吐出一個字來:“起”
接著,讓所有敵軍驚恐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被鮮血染紅的河水如同遇見了龍捲風一般全部湧上了天空,但河水的水平面卻一點沒有減少,好似那被捲上天空的水就是一個看起來恐怖的幻境而已。
而這時候,被上面吩咐著來這裡支援的水一方帶著幾千人趕到這裡,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不過他看的卻不是那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水柱,而是即使是天上烈日也無法搶走其一點的光芒的鄭小云,即使臉色蒼白,即使髮絲凌亂,但那笑容是那樣的奪目自信,彷彿天地就掌握在她的手中
這樣的她,他無法不被吸引,更加無法不心動
似乎感受到水一方異常灼熱的目光,鄭小云轉過頭來,微微一笑,斂盡了世間所有的風采,然後那舉起的手掌猛地向下一壓,嘴裡也在此吐出一個字:“降”
緊接著,那狂卷著的水柱便如同洪水決堤洶湧而下,那些敵軍就像是湍急流水中無法掌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