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裡一股股涼風不時提醒著人們冬天就要來了。冬天是憂鬱症高發的季節,那麼深秋至少是通往憂鬱症的一條通道。雖然拉布林斯沒有憂鬱症,但是此刻他的心情的確非常的不好。
軍部的報告稱猴子國的戰事已經拖了快2年,而且還沒有任何在近期內結束的跡象,而財政部的報告更加糟糕,上面說帝國財政已經入不敷出,如果再不採取措施的話,那麼整個帝國的財政就將面臨崩潰的境地。
作為舊黨的首領,現任帝國總統的他,深知這兩份報告對帝國,特別是舊黨的影響。雖然帝國現在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但是這麼大的一個國家要維持霸主地位是需要非常大的經濟和軍事支援的,在接下來不久的大選中,舊黨想要順利連任執政黨,必須要想辦法堵上這個財政大窟窿,否則的話帝國財政空虛的訊息一旦被洩露出去,一定會成為新黨的有力武器,而國民也會站在新黨那一邊。雖然有時候百姓是蠢貨,但是有時候他們手上的選票也是很致命的。
拉布林斯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句實在話,當初自己主張介入猴子國內戰,本以為戰爭會很快結束,誰知道竟然拖了這麼久。現在的財政缺口如此龐大,甚至影響到白鷹幣的國際貨幣地位,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收場。或許這是上帝的旨意,他的政治生命就要到頭了。
拉布林斯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消極的想法趕出了自己的腦海,他畢竟從政多年,還是有很強大的內心的。遇到事情,不能首先想到逃避,而是要想辦法解決,而任何問題,都是有辦法解決的。
拉布林斯按動桌子上的電話,讓秘書召集軍部古爾曼斯和財政部的拉稀里立刻到總統辦公室。不出半個小時,兩人就先後來到了拉布林斯寬大的辦公室。
古爾曼斯不論是坐著還會站著,腰桿都挺得筆直,是個作風很硬朗的軍人。如同他的腰板,他的聲音也十分堅硬,嘴裡吐出的不像是音波,而是一塊塊石頭。拉稀里則正好相反,不但人顯得陰柔,說話聲音也是輕而柔,給人一種時刻小心翼翼的感覺。但是不論如何,他們都是拉布林斯的心腹。
“這兩份報告是你們遞交上來的,那你們來解釋一下吧。”拉布林斯冰冷的表情讓人感到事情的嚴重性。
古爾曼斯撇了一眼報告,朗聲說道:“的確如此,總統先生。我們的戰士儘管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但是卻無法結束這場戰爭。猴子國的人全民皆兵,非常難以對付。這是我入伍到現在為止打的最為窩囊的一戰。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場戰鬥。我想彙報的都寫在報告裡了。至於這場戰鬥將向什麼方向發展,我說不出來,或許這更多的取決於你,總統先生。”
說完,古爾曼斯仍然保持著筆直的坐姿,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難道你就不能說些讓我舒服的話麼?比如說在一個月之內就能結束戰鬥,把那些猴子全部扔進深坑裡面埋了?”拉布林斯大聲質問道。
“不能。總統先生。”古爾曼斯毫不遲疑的說道。
拉布林斯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可是說不出來。他知道既然連榮譽感極強的古爾曼斯都不敢保證戰爭能在短期內結束的話,那這就是事實了。
“好吧,那我們再來談談帝國的財務問題。”拉布林斯又看向拉稀里。
拉稀里輕輕的清了清嗓子道:“戰爭的消耗是巨大的,我們已經入不敷出了。就是這樣。如果戰爭可以儘快結束的話,我還可以想想辦法,如果做不到的話,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做到。”拉稀里在回答的最後罕見的用了比較嚴肅的語氣。
拉布林斯知道眼前的兩位沒有說謊或者誇大其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