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幾夜的。韓雷早有準備,將紅色長髮盤一下,塞進一頂紅色帽子裡,戴副墨鏡,再配口罩。這種打扮除非粉絲有韓雷一樣的能力,否則只是擦肩而過是絕對不可能發現他就是韓雷的。
休似乎十分滿意韓雷的裝扮,點了點頭,招了招手說:“上車!”
這輛有年頭的吉普車空間還不錯,乘坐起來還挺舒服。韓雷窩在座位上,好奇的打量了一圈車的內飾,簡單明瞭,乾淨又帶點小小的溫馨。
“奇怪我為什麼會開這麼一輛車麼?”休一邊開車一邊和韓雷聊起天來。
“奇怪。”韓雷如實回答。
“的確是件值得奇怪的事情,在別人眼裡我是個萬億富翁,就應該乘坐豪車,配專門的司機,摟著世界上最美的女郎花天酒地。平時如果出去辦事的話,我會的,但我並不喜歡。每當我拋開一切集團的雜事,孤身一人開著這輛普通至極的車在馬路上晃悠的時候,我才能徹底放鬆下來。呵呵,可能你不相信,當一個大人物也是很累的,你看我,頭髮都白了。”說著休指了指鬢角的少量白髮。
“我們這是要去哪?”韓雷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休瞟了一眼韓雷,似乎對韓雷刻意轉換話題有些不滿,但隨即就微笑著說:“到了你就知道了。”
自此一路無話。車子穿梭在車水馬龍的白鷹市主幹道上,一輛輛價值數百萬,甚至上千萬的豪車轟鳴著超過前臉像個憨厚老人皺巴巴老臉的吉普車絕塵而去。每當這時候,休就會像個混社會的年輕人一樣將手伸出窗外,朝它們豎中指,然後嘿嘿哈哈的笑。
開了十多分鐘,車子拐進一條窄了不少的路,隨後在一片籃球場邊上停了下來。籃球場是露天的,白鷹市街頭隨處可見的那種,一片劃了幾道線的水泥地,稍微長點的兩頭各自樹立起一個籃球架,玻璃的板,鐵製的框,歪歪扭扭的,哭訴著每天被無數人拉彎的委屈之情。
休將前排窗戶搖下,便熄了火。他易容過後的臉蒼老了不少,也沒什麼霸氣,一副稍顯邋遢的中年人模樣。休指了指籃球場合周圍一棟棟擠在一起的大樓道:“這種地方你來過麼?我是說類似這樣的地方。”
“是的,在夜總會的時候我就住在這種地方。”韓雷想起了那間不大的,老是掉牆粉的屋子,還有那個對誰都客客氣氣的房東老太太。
“你覺得這種地方怎麼樣?”休放下椅子的靠背,躺在上面,雙手枕在腦後。
“沒什麼好說的,窮人住的地方。你對這種地方感興趣,今天難道是來這裡做社會調研?”韓雷也扭頭去看正在場上捉對廝殺的當地居民們。
“你果然和我有緣分啊,一語中的,當初我的博士畢業論文寫的還真是大城市中貧困者的生活地位問題。可惜那個小個子老教授沒給我高分。”休眯起眼睛,彷彿回到了很早以前的學生時代。
“那你來這裡幹嘛?總不會想和他們打球吧?”
“賓果!你又答對了,待會我肯定是要下去和他們玩一場的,有有段時間沒顯擺下啦。”說著,休的眼神直直的看著虛空中某一點,思緒似乎已經穿越到其實時間或者空間去了。
過了幾分鐘,休才回過神來,尷尬的笑了笑說:“得,我要去了,你一起來不?”
韓雷搖頭,他對現代競技體育並不擅長,連規則都不是很明白。
“真不去?哈哈,那可惜了!你坐會兒,我去去就來。”語音未落,休脫下了褐色皮衣,露出了貼身的暗紅色球衣,推開車門就朝籃球場走去。韓雷靜坐在車裡看著。
已經在球場打球的人似乎都認識休,甚至為他停止了比賽,一一上前打招呼開黃色玩笑,看來關係還不錯。休對其中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似乎特別的好,不但關心他的身體,還關心他的學習。休勸孩子去上